凛冽的朔风无休止的从窗外袭来,想到火热的夏天真的去得愈来愈远了,不禁打起寒战。我这个火的民族的后裔,身上所剩的热气居然也仅仅能苟延残喘了。于是,潸然泪下,顾影自怜,甚是自贱自戕起来。
这样说确有些颓废与感伤,但时下的天气便是如此,伤精费神的四处寻觅火星子是无补于事的,人不能在真空中深居独处。置身冬日的户外,即便只是一片薄云遮住了一会儿阳光,也巴不得自己是孙大圣,一口气把云片吹开。不过,这已经是童年时的斗胆想法了。如今长大成熟了,反而连幻想的勇气也荡然无存。
为了不使残喘生命之气白白跑掉,我决定往自己的嘴上贴上封条。先圣曾说:“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我等芸芸众生,岂能两全?言也不是,不言也不是;喜爱也难,厌恶也难,该何去何从?
思来想去,缄口不语也难以独善其身,因为嘈杂之声还会乱耳,龌龊之境还会秽目。于是又希望自己既聋又瞎,以摆脱无端烦恼和忧愁。可是再作一番静思,这也不足以逍遥自在,其余的感官不会因为你是盲人聋子而完全没有知觉。由此看来,最理想的境界是全身麻木,但这还千万不能只是在酒后。
这些文字看来有点佶屈聱牙,却是跌跤碰壁的经验之谈,其价值千金。不过,话得折回来说,无论身处何种境遇,无论道路怎样曲折,无论生存如何艰辛,那点标志尚未死亡的鼻息是决不能熄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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