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木地走路，另外几个人有说有笑。
我的脸极为僵硬，似极了枯树皮，笑起来，我的脸将皮开肉绽；我的眼睛很是木讷，一动不动的似死人的眼，我不能笑，因为眯起眼睛将会是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我似乎不会笑了，我的脸似极了枯树皮；我的眼睛像宝石一般，一动不动，这不是很明白的事吗？我想我的心也不会笑了，也将似枯树皮，似宝石般，不会笑了。
我不能笑，我要将笑容藏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能让别人一起分享我的欢喜，知道我的开心。
同时，我也不能哭，因为我的脸似极了枯树皮，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似死人的眼。哭泣将会撕裂我的脸，将会淹没我的眼。因此，我不能哭。
天地似乎太灰暗了，我只能钻进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世界的秘密。天地即不如此灰暗，我也不想离开自己的世界。我愿作一只行尸，行走于这无边的旷野，冷着眼，漠视这般可怜的笑容，眼泪。
我不能笑，不能哭，我也蔑视别人的笑与哭。
我见不得他们笑，他们似乎想让我跟着笑，这是在哗众取宠？他们随意暴露自己的内心，并也想让我暴露自己的内心，我不能跟着笑，决不能。
他们又在哭了，哭得昏天暗地，这不过是懦弱者的呻吟罢了。我憎恶这声音。我会跑开，并临河洗耳。但我躲不开，天地之间的哭声太多了，何况还有笑声？
我于是出离了愤怒。但我不能愤怒，我怎么可以愤怒？想到这里，我愈加愤怒了。
世间本不应存在愤怒的。愤怒是人生大忌，使自己的内心更易被别人发现。这是我所不愿的。我出奇的厌恶愤怒，我于是愤怒着愤怒。
我要离愤怒更远，甚于哭与笑。
我麻木地走路，思考着如何哭，如何笑；却一直想不出。呵呵，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哭，如何笑，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哭，为何要笑了。
我于是愈加厌恶这片天地了，这片天地充满着太多哭与笑。
我麻木地走路，另外几个人有说有笑。我的脸愈加僵硬，我的眼睛也更加木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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