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自去参军就没了消息,中秋时他忽给我打来了个电话。
与我说起些他的近况。坦言生活还不错,食可饱腹,床榻也已足酣睡。训练不足以让他感到疲惫,而军营中虽是嘈杂的,他说他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宁静。
听得他安好,生活可以适应,我是心安。
不谙世事也正是他要的。在这军营中,是挺好的。
问他与新朋友相处如何,他说大家都是小寸头,还挺生的。
又问了问今后的打算,他说能一直当兵就当兵吧,不能就出来以后再打算。
当我问他在哪,他说不太清楚,在南方的某地,说着就断线了,我想是时间到了吧。
我记起小时候与他相识,那时候多是争执打闹,后来一起去摸鱼游泳,掏鸟爬树。
小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同学过,却也经常去搞搞事情,一起翘课去上上网,去KTV唱唱歌。夜宵摊子买卖醉,说说近况。
有一次他说过爱情,后来就再也没有说过了。喝的很多,KTV里满是酒气,唱的很久,一直到了天明。
那日他走的前一天,我与他在饭店吃酒,我总归是说了些丧气话,他却并未恼我。
我并不希望他去当兵。想来我是插手太多,毕竟人各有志。
那天我们在乡间新修的水泥路上吹风,醒醒酒气,走着走着就到了杂草过膝的田坎,随手扯一根狗尾巴草叼着。就像好多年前一样。
到了今夜,清风朗月,我一人独酌。
虽然我不爱交朋友,可我还是很思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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