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把天熏成炭色,
庞然的身躯已经不屑于西伯利亚来的寒流。
我踩着坑坑洼洼的街道,
游荡在乡镇 的集市,
被菜刀劈开的一片云,
透出一丝丝凉气,
冻得天都在抽泣,
我下意识的提了提秋裤,
热闹的人群却一点都不在乎。
路边依然有一大批傲慢的叶子翩翩飞舞,
躁动的不想也不愿在一个地方停留,
内心总是不断的在寻找远方,
可是无论如何流浪,
也绝无飞回枝头的可能,
谁又能知道它们其实是身不由己。
一个戴着头盔的人,
骑着得了哮喘病的三马子,
带着他的老婆和孩子行驶在月球表面。
孩子趴在母亲的怀里,
把身子蜷缩成一团,
冻得通红的手仍不停地摆弄着刚到手的玩具。
罢工的信号灯无力吐槽熙熙攘攘的路口,
太阳敢不敢站出来主持公道,
每个人都只顾做着生意,
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一头驴在冲着讨价还价的人笑,
享受着难得的假期,
不用再看磨盘脸色,
可是依然无法理解 火烧 将会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一群羊瑟缩在一起泗涕横流,
涌动和不安的祈祷着,
希望来一次痛快的安乐死。
卖糖葫芦老人的一声吆喝,
唤醒了我内心隐藏的快乐,
看着山楂和白糖的牵手,
舌尖仿佛感觉到酸甜的灵魂,
在掏钱的时候才明白,
原来万物众生都在贩卖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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