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说要来。
天津,那么遥远的城市。毗邻首都,距离浙江1152.3公里,在我觉得遥不可及的北方。
北方北方,就像我要去的远方,一样没有边线,没有理由。
我自是做不到阿洛那般勇敢,可以随心所欲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高考完了北上,去一所三流大学,可以在后悔的时候向朋友抱怨,可以那般自然地去见你,亲爱的,做不到。我能做的只是在我可以的边界之内,肆无忌惮地想你,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纵使,你是一无所知。
学校的香樟新旧叶子进行这更替,在这个季节,一大堆一大堆地被扫去,又落下。我记得香樟,这个没有见到变开始迷恋的树种。其实,树是一个高贵的种族,它的一生沉默隐忍,向上是唯一的目标,活着是永恒的信仰。我羡慕这些种族,越是接近阳光,越是深埋地底。
我记得高中校园的香樟,算得上有些年岁了,合我一人之力是怎么也围不过来的,那些常开不败的合欢,那些精贵的桂花盛开时校园弥漫的千千深深的香味,那些被大雪压断的枝丫,那些冬日里,五点多就在公寓楼下为我们铲雪开路的师长们、、、、、而那时的我有什么?有黄昏,有箬竹,有信念?错,至少,我有期盼。期盼着再看你,哪怕一眼。
我想去西藏。这个想法由来已久,不知不觉就在我脑中抽芽,生根,长成茂密大树,砍不死,拔不掉,就像杂草,疯长。我忽然记起毕业的时候:毕业越来越近,我们的感情却越来越深,可是到如今一想,那无疑是对自己过的最大的讽刺,讽刺着自己念念不忘的过去,是怎样的一种不齿,怎样的一种为人所唾……
蒽,只能接受吧,既然命运如此安排,也就只好随缘罢。而随缘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怀念,曾经的自己,那么单纯善良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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