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图书馆,你突然打了电话给我:“**,听我的声音,还记得我么?”
怎么会记不得呢?距离上次我们相见,已经接近一年多了,不算太长的时间距离——你知道太长的时间段,我容易忘记一个人;又不算太短——可以说,近一个月我是没有想起你的,可是也没有忘到忘记你的面容。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还是事先斟酌了好一段时间的,在琢磨什么时间点刚刚好——你做到了,我已接近忘了,却又瞬间想起来了。
你咕嘟咕嘟说了一长串,我没有听清,知道你又在开车,“噪音太大了。”
我忍不住提醒你。“哦,对不起,等等。”
我知道你关了空调,停了车,“现在怎么样?”
“还好!”我看了看图书馆走道里走来走去的人,他们走过去都看了我一眼,我也知道现在打电话有点惹人烦。9点了,又是期末,大家都在看书,一丁点声音都会很嘈杂。
“你是打来干嘛?”自从分手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也似乎不像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你有太多的问题了,我知道,所以,我没有生气。
“你在哪呢?”你问得很是小心翼翼。
“图书馆。”
“忙么,最近?”
“还好,主要是期末了,考试很多!”……你吧啦吧啦问了很长一串,忽然间沉默了。这是你切入主题的一贯做法,意味着你终于要说出打电话的目的了。
“**,我在南京了,我想见你!”很是犹豫的口吻,似乎是在担心我的学习——我在你心里总是刻苦的那一个;似乎又在担心天气——是暴雨;也似乎在担心我们学校的晚禁——可正是太了解你了,你最担心的是我的态度,尽管似乎每次,我都不会说不。
还记得那次第一次约会,也是约了很久——我们算是网恋了吧,也似乎只有我认为我们的心灵很接近,价值观差不多,最后是你来接的我。后来我不禁都在想,这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没有意外的,你是我青睐的款,却不是我真正的菜。我没有理由的从家跑出去——你都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那么疯狂!
面对我的呢?是风尘仆仆的你!我们谈了许嵩,谈了郭敬明,谈了孙子涵,谈了Michae l Jackson,谈了古诗词,也有我最喜欢的奶茶……可是怎么办呢?
“你怎么会在南京?”我觉得瞬时间,脑子里一片迷茫。
“出差去上海,顺便去南京,想……顺便看看你。”我知道你一年会出差好几次,以至于我们分手后我都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你一直出差,我就变成了你出差的消遣。
“那……她知道么?”我故意问了你。像每个言情剧里都会出现的一样,每段感情里都会有一个第三者,我们也不例外。只不过,很苦逼的是,我是多出来的那个。你从来都不说自己的感情,被我问及只是说没有依靠。其实不是吧,只是你对她,感到了厌烦。
我知道她,聊天记录里面碰到过,手机短信里见过,后来听你说,她还每天去你公司给你送便当;那时候对你,真是形影不离。只不过她不知道,自从知道了她的存在,我就默认了我们已经分手。我是厚脸皮了,即使知道你们的关系,还是跟你联系,还是期盼着你们的关系断了。
你说:“**,不要说了好么?你知道我不想娶她!”那又是谁?终归不是我!你比我大8岁,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爸妈在催,亲戚张罗,身边的同龄人早就抱上了小孩,你还总说是那天相亲的错——是自己犯了糊涂。可是你从不对我说抱歉,即使你在已经有婚约的情形之下谎称单身,即使在我说“大叔,我好像喜欢你”的时候,即使你一声声叫我“老婆”的时候。
我还在想,我是多幸福,有这样的人等我四年,不枉此生。是我太过单纯,太过心软,在参加了你的婚礼之后才跟你断联系,才开始删号码删记录删你所有的一切一切。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傻透了。
“总归是你自己选的她!”与别人无关。你总喜欢沉默,在沉默中希望我心软,希望我什么事顺着你来。可是你不知道,在一年前的今天,我是可能答应的,也许是自己贪婪,想再见见你,可是现在,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我很想你!”你似乎有些着急。想我吗?也许吧!但是我是真的不想你了。离开你的那几天,是我人生迄今最痛苦的时段,我拒绝了所有的男生,拒绝跟所有的人见面,拒绝自己出现在别人的面前。后来朋友们都说,我看起来像大病了一场。在这之前,我是欢喜得多像个疯子,计划着介绍你跟所有的朋友认识。有眼泪,哭不出来;想咽下去,不甘心。
这时候的你,在哪儿?听你朋友说,你度了蜜月,加了薪,老婆生了儿子,看起来那么幸福;何必再想起我?“何先生,我想,没必要了,真的没必要了,也许有段时间,我确实对你很倾心,可是是你自己,埋葬了过去,你选择对我放手。
我也不想跟你再纠缠些什么了。如果你只是缺一个床伴,对不起,我没空;如果你真的是对我思念入骨,不好意思,我不是!请问你还有什么事么?”一年前的回忆,似被勾起,似乎又被放下;你不是好男人,我也知道;可是为什么,在我快要忘了的时候过来找我?一年前的自己,断断不会如此地对你,甚至开口拒绝你,你变了,我又何尝不是。
我不是怪你,真的。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年轻,刚过青春期,幻想正好出现一个人,正好是自己要的,正好喜欢自己,正好没想过各种社会的原因。正如那天,你要亲吻我,我拒绝了,你说的那样:“你还只是个孩子!”是啊,我虽然情愿当你一辈子的孩子,但你总归不是我的归宿。
因为我,还真的只是孩子,没有见过大风大浪,不喜欢社会的复杂,不喜欢人为什么自打生下来,就一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将手机挂断,不知怎的,靠着墙哭了起来,不怨你,也不是怨我自己;只是莫名其妙得想哭。只有自己知道,属于自己的那一段风花雪月,曾来过,又走了。
亲爱的何先生,如果你知道,请将对我的好,转达给你的妻子好么?在这段时间的错误中,她是最应该被原谅的,即使她有错,即使我不喜欢她,可是她的牺牲才是最大的。亲爱的何先生,你只是寂寞了。而我,不会再想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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