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期待,谁就是罪人。
有些时候,我们徘徊在进退的边缘,或者又是一中进退维谷的绝境之地。这种感觉叫人窒息。
很奇怪的是,在家庭与血脉之间,我竟把这种感觉放大至正无穷。越亲越远,越在乎越伤人。
他们说,因为骨子里的血液来自同一根源,因此割舍不断。所以在我极力撇清的时候,眼泪会将人撕裂至不能承载的负荷。可是当我迫切想要将这血液融合的时候,你会发现,碗里的泪水早已冲淡了。于是,我们彼此格格不入。
2012年的1月17日。到此刻,我任然知道,我与血缘无关。
我只知道,那一天我没有看见奶奶最后一面,尽管我早知道她就要奄奄一息。可我那时依旧是毫不在意地固执地脱离血缘这根绳索。
于是,当所有人跪在棺木前泣不成声的时候,我一个人在石阶前没有哭,只是泪流不止。我错过的不是自以为是的高傲,而是亲情。并且一直在错过。因此,入土那天,我依旧跪在后面显得格格不入。我从不肯直视她的遗像,会看到眼角留给我的是恨意。
在所谓的家族聚餐我的一举一动都貌似客人。只是比真正的客人多了一份尴尬少了一份融合。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赤裸裸的陌生还有距离。
我不喜欢自己的姓,只有在和YC一起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原来我的姓氏可以是一件唯一让我不卑微的事情。尤其是在姑婶们间的相互诋毁、辱骂、算计会让我觉得因为这样血缘关系而越发可耻。
在那个陌生得让人发抖的家里,我懂得如何回避,如何看人,如何成长,如何做我自己。
我说我不要过生日,尤其是在因为忘了同父异母的弟弟的生日被斥责,想到自己前不久生日却被遗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朋友的感动会让我抓住一大把一大把的荒凉和难受。
无论我如何强颜欢笑,我都融不进去,忘不了每次站在他们身后都是格格不入的画面。
很少有人能体会到身处一种境地,被失落还有绝望包围的感觉,低下去或者闭上眼,用了最卑微的方法,都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然后我站在最后,显得更见苍白和无关。
原来亲情和血缘本没有关系。我们又何必沦陷。因为期待而沦为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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