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缓缓驶出北京站沿途的风景也没啥好看的,每到一站都会看到许多贩卖当地特产的小车子,什么山东德州扒鸡,什么泰山石敢当的小石头,什么南京咸水鸭啊。值得一说的就是南京长江大桥了,那座在课本上出现过的大桥,比书本上描写的还壮观也是第一次看到了长江壮观啊。随着渐渐接近目的地,心中有那麽一丝的期盼,希望这次的上海之行,能够顺利且能赚到钱。
上海西站到了,停留了几分钟后继续向上站进发,沿途看到上海郊区地景色在我看来和我家那疙瘩没啥区别吗,我心中有了一丝忐忑,传说中的大上海不会就是如穷乡僻壤一般吧。正在这时广播播放到上海站到了,这时我的心无比平静,故人说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到了就没啥好顾忌的了,怎么也要挣到钱才能回去啊。
哧火车终于在上海站停稳一出了火车就是人山人海我们就顺着人流向车站外走去。我出来时还是普及了一下出门知识的到得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就是住宿,这好办一般汽车站火车站附近都会有小旅馆的,就是相对不咋安全。但那时我们也不在乎上下也没几百块可抢的。
到旅馆一问单间好像是五六十来着,安床位住的话是二十五来着,我说那就安床位呗,又不是出来享受的。就这样我们要了俩个床位,把行李寄存到了前台,住的解决了该去转转工作了。我也懒得麻烦还是老办法找介绍所,我们出来旅馆就是上海站北广场,到处找那种介绍工作的小广告,那是头几年找工作的最好办法,但也存在一定的风险的,本来介绍费是一人一百五,我就说我们没那么多,先交二百剩下的等找到公作了上了班挣了钱在给,和那个人磨叽半天才同意。
就问我们想找什麽样的工作,我就说我会电焊,其实那是真的骗人的,我哪里会就是拿过焊把点过几下还差点晃眼了。他说正好有一个工地要电焊工,我说那好呀去看看吧,我们就拿着地址去了和工地负责人一通电话,问清楚如何坐车去。就这样我们就在火车站南广场坐车去了。
那是在闸北区古浪路附近的一个工地,要是看过电视你就会知道闸北还是很有名的以前上海的棚户区。经过几年的建设后还是很繁华的。我们到得工地时这一片都是一些钢架耸立在那也看不清到底是干什么的打过电话后。我们都有点饿了就一人来了一瓶啤酒和一包花生一边吃一边等。
你该说了这不是乱花钱吗?那你就错了那啤酒退瓶的话才一块钱,花生才三五块绝对比吃饭便宜。过了好久才有一个人来接我们,我还记得很清楚接我们的姓叶也是之后一直很照顾我的叶老大,他不是工头他只是和我们老板干了快十年的老工人。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大概要干些什么,主要是是高空作业,当时他指着一个高大概八九米的的钢架说每天基本上是在哪上面干活,我看着那架子直咽口水。
我还记得小时候上个房都害怕甚至有一会上去不敢下来了就在上面喊救命。但工作摆在面前不能不干啊,我们只能咬着牙说能。就这样工作定下来了,急急忙忙回旅馆拿行李我们住的地方是自己随便选的开始还不知道我们住的地方是干什麽的。那是并排两个齐腰高的水泥戚的池子铺上木板就能睡觉,要洗澡的话我们用旁边的放满水泡一泡。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菜场我们住的是卖鱼的池子我们在哪里住了好久呢。
后来就搬到楼上了那是没有楼梯的每次都是踩着门把手上去主要上面干净,那时候我带着一个破复读机几盘磁带那时候一累了就听听歌歌,我还记得那时每当听到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我就有种想哭的感觉。可能是想家吧。开始干活了因为我们不熟悉所以干的是刷油漆足足刷了半个月,之后没过多久老乡被派到别的组去了,后来听说他去过崇明岛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曾经哭着喊着要回家,那都是后来才知道的慢慢的开始爬高了,曾经又一次我差点从八九米高掉下来,简直是生死一瞬间啊幸好有人提前提醒了我要出就差两步就完了。
我们那没有安全带之说的从来都不带可以说是没有。开始我还要用梯子到得最后就可以徒手爬五十多公分宽的笔直的工字钢了,可以一口气爬上八九米不是问题,下来就容易了直接滑下来,开始也怕啊站到上面都头晕。那时的晚上消遣就是逛夜市,那时候还不会抽烟所以还算省钱。
那时候想长工资你就要在老板在时使劲干再高空那只有三四十公分宽的钢架上飞驰才能快速张工资,我那时也是提心吊胆地狂奔,搁现在的我你给多少都不敢。也是在那时把电焊练会了一点别人午休我就练,我还记得最难熬的一个月就是天冷了那会,正好赶上在一个风口出刷油漆那叫一个冷,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扔掉刷子和漆桶直接不干了。那是难受的真的想哭。见过危险的我们公司的一个哥们从高处掉了下来还好只是摔断手臂而已。
还有和我们是干一样活的一个公司的员工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公司还有安全带,而且是强行让带的可那次那个兄弟很不幸虽然不是从八九米高掉下来的,但更惨他是从两三米的梯子上掉下来的听说直接成植物人了,我后来都有点后怕。我们这个公司有五个小组每一个组八九个人主要承接钢架结构工程的,听说老板以前就是一个给人家盖小车棚子的。
我们那时是在上海各大郊区转战的,有时要是干活的地方繁华一点的话他们都会去逛商场每次我就一身满是油漆的衣服跟在他们后面,后来我就自己逛了因为没人愿意和我一道啊,最有意思的是每当我们要是遇到到一个开发区干活那我们一帮骚男白天干活绝对快,因为早点干完好出去,一下班一个个的打扮的像小新郎是的然后就会去那附近的小卖店呆着,为啥因为开发区有厂子啊头几年好多人都会去上海的服装厂上班多数还是小姑娘。
我们一帮如还了俗的和尚,见到小姑娘两眼放光,一般八九点正是厂子换班的点我们就会去看姑娘。我都被他们带坏了,就这样有开心有心酸一晃六个月,我也在这大都市待了小半年临回家前,去了上海市区外滩看到了黄浦江看到了对岸的东方明珠金茂大厦,一番感慨啊曾经的我连北京市区都没去过没想到有机会来到这繁华的上海这南方金融大都市。工资一算五千多拿到手我有一种骄傲之感坐上回家的列车,我想到我会再来的了解了上海下次再来就会好混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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