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雨淅淅沥沥,莹润的雨珠随意地散落在树叶上、花瓣上,倒映着整个校园的离别。你离开的时候,宿舍的窗台正插着一束栀子……
犹记得三年前的那个下午以及那个时候的忐忑,我故作镇定地走进面试的教室,我在台上,你在台下,我是被面试者,你是面试者,我是徒儿,你是师父。那时候的我们,都没曾想过这个人会给自己的人生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实,最开始我是不知道校园里有栀子花的,大概是因为它种植的位置太过偏僻,我也从来没有闻到过它的芬芳。直到一次偶然,喜欢寂静的我在午后走进了学校的小树林,看见了一排躲在树林边的栀子树。它们的叶子又少又黄,花朵也三三两两、有气无力地趴在树叶间,细细地闻着,周围只有淡淡的一丝栀子花香。我在栀子树前站立了一会儿,感觉没趣,悻悻离开。
我并没有发现我的师父有什么优点,我只是他的徒弟之一,他的工作重心不在二级学院而在学校报社,我们自然没有过多的交集。所以我也不是一个好徒弟,师父教授的东西我一个都没有学好。比如师父总结了一些写新闻的技巧,教我怎样写一篇好的新闻出来,而我写的新闻从来都是二座;比如师父带我写人物通讯,言传身教怎样在采访时前后贯通,但我的人物通讯好像也不怎么出彩;比如师父告诉我怎样使用虚焦让照片更加出色,但是我直到现在都不懂怎样正确地调焦;比如师父还说要教我写通稿的,然而,通稿还没来得及写,师父就已经要离开了。
每当初夏,学校门口就会有很多大叔或者阿姨挑两个竹筐,里面全是栀子花,努力盛开的、含苞待放的,绿绿的叶子中轻轻地点缀着纯洁的白。风没有吹,可我分明已经闻到了那沁人心脾的芬芳,甜甜的,香的让人醉。于是我也喜欢有事没事地路过那些卖栀子花束的大叔阿姨们身旁,借着机会闻一闻那“花不醉人人自醉”的香。
同样是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了和师父去女儿城,那是一个充满土家族民族特色的地方。每次去,我们都是一路吃,一路玩,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师父拿着所有东西,我吃着所有东西。之后,我们又变换阵地到了自助餐厅,我最喜欢看着师父给我烤肉,等烤的外焦里嫩了,我就一股脑全吞下肚。最后的那几个月,我们抽空去了女儿城的花海,虽然烈日骄阳,光很刺眼,师父还是给我拍了很多不同风格的照片。不知是我上镜的缘故还是师父拍照技术好的缘故,无论是哪个角度,每一张照片上的我都是天生的模特。那时候的我们,没有这样的不舍,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大我一届的师父也会离开这个学校。
你可以说是了解我所有的习性。我喜欢看小说,最崇拜雷米大师,同时也因为他的作品《心理罪》决定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我意志力差,决定要做一件事的时候信誓旦旦,可没过几天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我喜欢吃,最喜欢吃虾,每次去吃虾都像是吃尽了天下美食;我爱吃、爱玩、爱闹、唯恐天下不乱却又不能自己妥善处理遇见的事情;我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女孩,总有一天会像小说中的方木一样做一名刑警。
我算不算是比较了解你的呢?我知道你因为生病的缘故,情绪不能太激动,而且如果熬夜太多就会头痛;我知道你对虾过敏,不大喜欢吃海鲜,而且饭也吃得也少;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因为师娘的离开,哭了好几个晚上;我知道你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但是自己桌上的东西再乱,也能随手就拿出需要的东西;我知道你是一个“法痴”,这一生都要奉献在我国的法律事业上。
雨仍旧在下,窗台上的栀子已经开了,师父也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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