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竟日几时休
浅浅木舸随影游
轩窗半推凭栏处
惟听枯叶逐波流
墨染忧思半夜涂
孤舟渔火残笛悠
湿衣过客欲取火
柴门犬吠已寒秋
秋雨愁心,泛舟听雨的雅性早已荡然无存,看朋友的空间,才发现巫昌友当年写的诗竟然被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
我有些小小的惊喜,也有几分小小的感动,秋风凋零落花,三秋阴雨渐寒,一颗漂泊的心竟温暖如春。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人能叫出你的名字。
在一个久违的地方,有人能记得当初那些隐隐约约的旧事。
原来温暖来得竟是如此的简单,一杯滚烫如炙的淡茶,一个善解人意的眼神,一句温暖体贴的话语,一个不经意的微笑。
亲情日浓,朋友更密,山高水长的方寸间,距离有时也可以不是距离的,陌生也可以不再陌生的。
从落魂桥到成都,时光可以淡忘很多过往。
当初田间地头拾柴火采蘑菇的少年,已经成了浪迹城市的城飘一族。
脚下的路不再泥泞,却依然没有走出想要的方向。
没有了柴门犬吠,没有了湿衣过客,却依然记得阡陌纵横处的一缕阳光。
从成都到东莞,渐行渐远的旅程里,风景不再是最初的美丽画卷,思念也不再是最初的忧伤,一些人在视线里走着走着也就散了,一些事在不断的重复里,看着看着也就淡了。
不要艳羡去夕阳是多么的动人美好,只是近黄昏的感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我们不怕成长,只怕平庸的老去。
独立寒秋,不禁慨叹百舸渐去,那些触手可摸的青春正悄然若逝。
秋风秋雨秋煞人”几个字是如此刻骨铭心,那一年在东莞,为了躲避查暂住证,一同爬上在建工地的楼顶看星星,喂蚊子的同学早已作鸟兽散。
与星星作伴,与露水为邻,担心着叽里呱啦的一群人像幽灵般的出现,担心被抓去修马路,担心找不到工作,脆弱的心灵承担了太多的东西。【当时盛传没有暂住证的人都会被抓去修马路】
虽然事过境迁,每每忆起,仍免不了一番唏吁。那近巴掌大的蚊子像轰炸机一样,不停的吞噬着梦想,既使用被子蒙头,也免不了浑身上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包。、
郑英同学说,如果再回到东莞,一定要吃一道菜叫“油炸蚊子”大餐,出一口当年的恶气。
尽管只是一句玩笑话,依旧让我们群情激昂,东莞,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了,只有一些残存的记忆在破旧的日记本里存活着。
十年生死两茫茫,注定我们回不到曾经的那一个地方,该嫁的嫁了,该娶的却一直未娶。
往事如昨 那些年为了梦想的跋涉竟然像极了家乡的泡菜,每一次咀嚼都有不同的味道。
合上十年前的笔记本,开着貌似轻松的玩笑,生命的阶梯上又刻下了一段与蚊子有关的回忆。
三台山上没有等待到春暖花开,南栅没有看到暗恋的长发女孩花落谁家。
错过了,也就错过了,也许是一个转身,也许就是一辈子。
巫昌友说青春不堪百度,郑英说唯有记忆美好。
谁的青春都经不起肆意的挥霍,如果有下辈子,我会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想要遇到的那个人。
生命如歌,谁又能握得住过往,生命如歌,谁又猜得出下一个音符。
船儿悠悠,竹笛横吹, 雨歇窗台,哪堪泛舟煮酒。
明天的路依旧阴晴不定,会遇到什么人?过上什么样的日子?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知道。
路,注定要走下下去,无论是自由前行,还是身不由己。
【作者春天的的地铁,本名巫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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