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杨台长
人到澳洲,新鲜感很快就过,只剩下了孤寂和无奈。
没有办法,在家守着电脑不出门,除写下一些文字,就是呆呆的想心事。出了门也没用,人家说话你不懂,你说话比划大半天人家还是不明白。语言不通。后来干脆不想、不说、也不听, 没想到在这倒是体验了聋哑人的不易。
这时候总特别怀念自己的老领导、已故的杨效恕台长。
想当年报考职称,必须过英语关。学吧,没有办法,上党校。但也不过是个形式,去走走过场。真正认真学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杨台。杨台大我几岁,为人憨厚实在,平日里经常见他一个人抱一本《英汉字典》不是站起来阵阵有词,就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我们这等,知道自己考不过,学也没用,于是干脆天天想着怎么抄。结果,考试了,笔试,多数人考过,只有杨台一个人不及格……
当时好笑,现在想起来挺后悔,杨台,老领导,你在那边还好吗?
理发成了光头
好山好水好寂寞,是人初到澳洲的最大感受。
终于,自己的一篇《老乡你好》引起了有关方面的关注,文中诉说了自己来他国异乡后的一些感受与期盼。当地山东同乡会的庄永新会长和白蚁博士马德岭特意约见我。也是为了表示尊重,想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没理发,就在妻的陪同下去附近ceye理发。在国内,大理发店、小理发店比比皆是,可这里几乎看不到找不着。
因为语言不通,怕出意外,走之前,女儿为我们设置好了导航。随后妻开着车,根据导航边走边找。开车及下车后步行都得需要导航,问路除非幸运遇上华人,否则白问。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理发的地方:商场内,就一间房, 环境、设施一般般,远不如我们国内的一些理发场所。学着来的早我一步的一个白人把15澳币(相当于人民币75元)放入一台机器,取得一张票就在外面的一条长椅排队等着。终于轮到我了,理发师年龄不大,女的,也就20岁左右,看上去是个华人(后来知道是移民三代),与我说一些话,我一句也没听懂。后来,过来一个年龄稍大些的理发师会说华语,问我理几号。我还是不懂:理发还按号?但很快也就明白了,这里男子理发长短是按号。零号是最短,是光头。平日我是平头,那就理一号吧;不,是下面一号,上面二号。来澳洲,我发现,这边的人,人际关系简单,理发也简单,这不,理发姑娘明白我的意思了,一剪子推上去,三下五除二,不到10分钟,行了!然后比划着,大概意思问我行不行。恰好妻这时过来,看了一眼,比划着说两侧就是下面可以再短些。理发姑娘很听话、很配合,认为是要零号, 就一剪子贴头皮推上去,结果,不仅两则短了,没了,连上面也没了,成了零号……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无语,眨眼间自己的脑袋就成了这副模样;妻,一下子也有些“那个”,但没忘了调侃自己的男人,用来这里学会的唯一一句英语对理发师说:thank you!(谢谢!)
火车上差点把自己丢了
来澳,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挺好;但我也由原来的一个“领导”一下子成了两个。
星期天,“领导”们商量要去参加州农博会,通知我赶紧做准备。
因为写了一夜的稿子,说实话很困挺累的,加上在国内多次参加潍坊寿光的菜博会,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类似的的活动都不会再有意思,所以,就不想去。但看妻有些不悦,也就赶紧跟着出了门。得罪了领导可了不得,呵呵。
开车去,怕没有地方停车;坐火车;也不远,就四十分钟的车程。
这里的火车,类似于我们国内的轻轨电车。因了国情,大部分人家有车,所以坐火车人不多。上车后,娘俩神采飞扬,说着笑着比划着,列车大概也因此受到影响,一个劲的摇晃着,很快把困累的我摇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道了什么地方,一个激灵,睁开眼,不见了妻女:这可咋办,语言不通,问都没法问,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回也回不去……
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过这感觉,不知道这算啥感觉!一下子站起来,不知所措的四下打量,终于看到了另个车厢正捂着肚子笑的妻女。我没好气的的说了句;就不怕丢了男人没了爹?!
买花生油的经验
来到澳洲,看眼前的女儿,做父母的总会在不经意间有那么一些自豪:历经了磨难,丫头终成了异国他乡传播知识、介绍中国的女教师,敢说是一道风景!
也是为了给孩子一个补偿,妻作为母亲可用了心,尽所能给女儿把生活调剂的好好的。在国内的时候,习惯了吃花生油,香醇味正。所以,来这里后,就在各大商场里到处找。妻比我聪明,不识英文,就看瓶上的画:有花生图案的一定是花生油。但买回家,又总感觉不是想象的那样,不香,所以就怀疑是花生味的调和油,对此,妻就是妻,永远比我聪明:先看画,再往最贵的买……
女儿回家,吃着母亲包的饺子挺香,就用在学校习惯了经常表扬学生的话说:挺好,Very good!
妻趁机自豪的向女儿说了自己买花生油的经验,闺女笑了,但流下了泪,说,有妈真好,俺妈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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