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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藏着幸福的伤疤

小时候,我是一个无比淘气的孩子;曾经我又是一个总爱磕磕绊绊的少年;而今,我依然是一个下楼都会崴脚的毛糙之人。所以我的身上藏满了磕碰的伤疤,而那些伤疤却处处藏着幸福的味道。

额头上的一弯月牙

关于那弯月牙的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我和妹妹、弟弟晚饭时围着茶几玩儿,弟弟手里摆弄着爸爸在世时做工用的钻头。

弟弟很小,他拿着钻头左晃右晃,不像是他控制着钻头,倒像是钻头控制着他。

于是钻头便突然拖了手,砸向了蹲在地上看着他的我。

我觉得疼,立刻捂住了额头。妈妈听到声音迅速跑过来,抱起弟弟,看他伤到没。

我感觉额头凉凉的,落下捂在额头的手看了一眼,对着妈妈大喊起来“妈,血,血……”

然后的事情大概就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我包扎着额头,过了一些时日。

这个疤依然在,只是它隐藏于额头乌黑的发丝之中,不曾那么明显,你需要特别留心的看才能看到,并不影响任何感官。

它的这种存在,就像过往那些妈妈一人带我们三个孩子的艰难拮据的日子;就像弟弟少不更事时对我的怨气,觉得我上学花光了家里的钱,一拳打到我的腹部疼了一两天的样子。

就像杨绛先生在《我们仨》中说,“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无论艰难,无论拮据,终归我们是一直在一起的,便是最大的幸福,而那些生活里的磕磕碰碰谁又能说不是幸福的一种迹象呢?

鼻翼处那道不合群的线

那天,我依然是小学生。那是放暑假的第一个下午,我带着弟弟和伙伴们在学校附近空房子后面枣树林里玩耍。

一颗枣树的期中一支重要枝干从上空中弯着腰指向了地面,我们便一个个爬上枣树,然后在沿着这支枝干走下来。

走下来了,大家便都觉得她是英雄,像可以徒手走钢丝一样自豪。

轮到我了,我觉得毫无问题。便大大咧咧的爬上了树,然后自信心满满的踏着稳稳的步子往下走,一步接一步,根本不去用一只脚先轻轻的试探,也不试图去用手抓住其他枝干以防万一。

“啊”随着我的一声尖叫,不知是谁晃了树枝还是我自己失去了平衡,总之我是掉了下来。

右手撑在地上,手腕处显然已经骨折。鼻子也刮开了口子,呼吸都不用那么努力了……

后来,童年去了,那道伤疤依然在,我不怪我的伙伴,我也不怪妈妈非要给我缝针才留下了伤疤。

我只记得那道伤疤产生的地方有许多我们童年的故事。

那儿有一所没了屋顶的老房子,我们曾拿上一个破罐子存些钱放在那里,或者埋在某颗树底下,约定某天一起来取。

一起在屋外后面的开满黄花的一种记不起名字的植物中穿梭,摘下黄色的花儿,把它的茎叶和花儿轻轻的拉开,有粘液状的一溜溜的丝,粘在耳朵上当作耳坠。

或者在屋沿下潮湿的地方,揪一把青苔,粘在嘴巴上做一个“绿胡子小丑”!

而今那些房子已经不在了,那棵树也没有了,儿时的小伙伴也开始了各自的生活。还好,我有这道疤,可以回忆!

胳膊上那道长长的蜈蚣

大学时期的班级里组织的第一次郊游,抑制不住的兴奋让我忘乎所以。

站在吊桥前,看走过去的人儿一个个落在了吊桥下的绳网中,心生胆怯。

这个吊桥,没有扶手,只有一块块拼接在一起的木板,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走不过去的。

想着想着,背后被推了一把,一个“踉跄”上了吊球。没走几步,就失去了平衡,我下意识的去抱住木板,还是落了下去。

爬上岸时,却发现,手臂处一长条划痕,在隐隐出血。当时并不觉得疼。

一天的郊游刚刚开始我已成了特殊人物,不能吃烧烤怕留疤,也不能玩儿,只能呆呆的坐着。

还好有她一直陪着我。

后来回了学校,她陪我去看医生,告诫我不准吃餐厅的饭有调料容易留疤。

她给我买水果,逼我喝纯奶。纯奶的味道我实在受不了,喝不下去。她逼着我喝,就像小时候我生病了妈妈逼我吃饭一样。

我撒娇的说“我实在喝不下去啊!”

“喝一袋,就喝一袋,乖啊!”

后来,伤好了,留下了疤。只是不懂得珍惜的我,在她的心里也留下了疤。而那份疤痕就像我的伤疤一样永远留下了烙印!

我和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至今我再没有那么要好的朋友了。

偶尔会有人问我,你手臂上的疤怎么回事?

我说,那时候和人打架留下的。

这道疤又何尝不是我和她的友谊之初呢,只是后来我“打”了她,就让这道疤来祭奠那逝去的友谊好了!

或许有一天,我遇到了更好的她,会去把这道疤做成美丽的“蝴蝶”!

生活的路很长很艰难,而这道疤也会让我记得。

你可并不只是一个人啊,还有我们这些和你一起患难与共的朋友。 —— 青山刚昌

每道伤疤都是一份回忆,这些伤疤存在于你的身体上或者心灵中,而那些回忆我想是弥足珍贵的。幸福或者痛苦,都会激励我们成长!

感谢每一道伤疤,让未来的我们更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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