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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琐碎的记忆

今天周未,一个人在家,像个蜗牛一样窝在沙发上,看书后,百无聊赖,于是打开电脑,回忆起自己的过往。这是一个系列稿,想以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为序,梳理一下自己的过往,有时候,阶段性的总结,不是为了回忆历史,而是为了昭示未来。

童年

我出生于宁夏中卫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子,这里南边是山,北边是河,西边是村落。山水环绕,山不是秀山,而是几近沙漠化的石头山,著名的寺口子就在这里。水不是波光粼粼的水,东边是怒声震天的泄洪水,北边是汤汤不息的黄河水,这里地处卫宁交界,一条卫宁线从村口穿过,像脐带一样,牵系着这里的百姓。

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我呱呱坠地了,我是家中的第六个孩子,属于严重超生。按理说我是被计划掉的那个,无奈的是男孩的性别挽救了我的存在,姥姥的坚决与母亲的泪水化解了父亲的坚持。毕竟,我的上面有三个姐姐和二个哥哥,我的到来,按父亲的话说,又生了一台造粪机器而已。

我的童年是在母亲、哥姐的护佑下快乐地成长, 因为是老幺的特殊地位缘故,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爹来训话。养成了我养尊处优的安逸,那时的老爹就像庙堂的罗汉,不怒自威。

童年,成了我记忆最深刻的画面:夕阳西下,约上同村的放羊娃,赶上羊群浩浩荡荡向沟边的青草坡出发,在那儿,我们下河捉鱼,上河烤串,那时的鱼那叫一个香,不放任何佐料,也是鲜美之极,等到大人们站在房顶上呼唤时,才觉得天色已晚,那时母亲的声音悠扬得如同蒙古的长调,即使再远的距离,都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与小伙伴钻到渠沟中,挖出泥巴摔着锅锅、在门前的晾谷场上挖坑弹珠“上梁山”、分两队打坷垃战、站在高高的房顶上朝草堆上跳等等,太多太多,时至今日偶尔会想起乡下那些房,房前的晾谷场,场上的那些过往。想起一起去放羊,下河捉鱼抓虾。想起门前的七星渠,渠底的胶泥。童年,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他在我的人生中只是起点,但就是这个起点,让我思之神往。

小学的生活同样充满着无限乐趣,那时的学校,青砖红瓦,大门口腥红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像门神一样立在那儿,门口有井,深不可测,井水甘冽香甜,夏天一口畅饮,胸前成瀑布,但从不拉肚;冬天的井水幽幽地冒着热气,仿佛神仙深居于此。小学时候的我,对数学天生排斥,那些变化莫测的应用题至今对我来说仍是梦魇。语文却对我一直如初恋,喜欢缠绵。于是我成了两极分化的最好“榜样”。那时的父母从没强迫过我们上学习班、兴趣班,业余时间就是玩,就是放羊,就是干农活,我真同情现在的这些孩子。小学班级中全是青一色的“贫下中农”,孩子没有攀比和炫耀,一个个穿着粗衣破裤,却依旧和谐共处;现在,想起那些能叫上名子的小伙伴,有的只是吧叹息,就像一列火车,有的站上人,有的站离开,同学也一样,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但小学的这些“过客”,确实让我很难忘记。

现在,身居都市,偶尔想起童年的时光,有些已残缺不全,无法找到当初的影子,有些却如一颗宝石,总留给我闪光的那些面。童年是我的起点,那儿有我太多的梦,太多的美好,太多的记忆,还有太多的牵绊。

看看自己孩子的童年,我真庆幸那时的天是蓝的,水是清的,云是白的,课本里流出的是知识,目光中交流的是真诚。童年,就像一片胎记,这一生无法抹去,也不想割舍,毕竟,在这块“胎记”上,有我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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