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映着鸦鸣,老人似脚边那只慵懒的老猫,松散地倚靠在炉旁的老椅上。那偶尔走出队形的银发在余辉里晶莹闪亮。一阵风穿越岁月,还是原来的那份温柔,抚摸着额前染色的青丝,招呼着呆滞的神情。
那年新拐杖上的粗糙乘着流年的飞车移居在了双手上。年轻时容颜里本就略尖得下颌,随着牙齿的离散更为突显。季风吹皱面颊的波层,似远古时代的天书,夹夹缝缝里掖着读过的岁月。
很多人去听了来世的古戏,我这不太利索的步子能否赶上今世本就无法跨越的鸿沟。炉膛里焰火通明,壶中凉水,经受着加热、升温、沸腾、驱逐出壶的疼痛!老人已无力理会“咕咕嘟嘟……”的喊声,心中荒漠的甘泉眼缝里涌出,留在了这一世,成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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