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雪,今晨,微冷,踏雪行山,空气清冽。山坡上的松树不苍劲却依旧挺拔,一夜的白雪皑皑却被衬出往日忽视的苍翠。山尖处的风车丝毫不卷地转着,转着,未感有风的空气转出了满山的风韵。小心翼翼地爬着山道,路遇一只小小狗带着主人顺坡而下,四只小蹄子穿着优雅的小鞋子,亦是小心翼翼却是狼狈而行。擦肩而过,微笑继续前行。
远远的山麓传来大叔京腔吊嗓声,依旧是每日的那一个字“啊……啊……”转环成了十八弯道,虽有偶尔破嗓,亦有偶尔让人叫绝,走渐近,声若现,行渐远,声若隐,穿过松林越过道旁寂寂聆听的坟莹,终而变成了脑中的回声,挥之不去。
脚步踏实而坚定地行进,及至最高处,放眼观之,日头初升,海面波光熠熠,尽头处,一岛头顶红日,独立海中,似孤傲冷艳,又旁侧于海岸,似不忍离弃。海岸桥在点滴日子中延伸,慢慢已长,也隔绝出了海与岸的忧伤,海在炫目的红光中肆意的荡漾,岸在白色的静寂中冥想,海岸桥的延长,亦勾画出了海的曲线,岸的模样。似有不忍,故又牵之,引之,心系之。
山道阶梯蜿蜒而下,有雪及冰覆道,步紧而实,又有一小狗超越我而行至前,步履欢快,实为跣足而行。望其项背,微笑不绝。路行西尖山,实为每日行经之处,却若熟视无睹,其者,一直都在,不同者,心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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