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聽過夜語狂,便會知我為何驚慌。
路的盡頭是一個分岔口,來人滾滾,背影茫茫。
我掏出藏在胸口處襯衣口袋里的煙,煙盒乾癟的可憐,我試著掏出記憶里的最後一支煙,卻突然想起昨天躲雨的時候已經抽掉了。
手指在煙盒里漫無目的的轉動,驀地停頓了一下,我腳下一個踉蹌,好像被什麼拌了一跤。
煙盒里有煙——兩支,煙上的商標是兩個字和煙盒上的三個字沒有丁點的相像。
「戒我?我戒?」兩支煙上各有一個秀氣溫婉的蠅頭小楷,我試著讀出來,卻不能確定哪一個是對的:
戒我,戒什麼?戒煙?我戒,戒什麼?戒煙?
青煙裊裊,有些事情是不應該煩心的,煙不抽難免遭遇風雨,即使還能抽,總會變了味道。
躲雨的屋檐下,那個美甲漂亮的女孩子,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一手好字,實在可以佐肴的這支煙更有味道。
若是戒的掉,何必要遠方求索,這往來如織的人群,若是放下了,又豈能岔路相逢,沐雨而歌?
人,擺脫不盡的是圍觀的眼,議論的舌,眼炎舌蛇,燒的歡快,毒的熱鬧。
氤氳的煙,腳步聲遠,那些不能停留的風景,好看,卻不敢貪。
你若聽過夜語狂,便會知我為何驚慌。
快快,讓流言飛語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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