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是太太平平、淡泊超脱的高人隐士,但也与世无争,知足常乐,所以刚刚不或,人就像吹了气的皮球,一点一点地发起福来,且来势凶猛--面孔越来越圆、眼睛越来越小、头顶越来越光,打从记事起就瘪塌塌的肚子也一天天地鼓了起来,裤带隔几天就得放松一扣,蹲着干点活儿就觉得气短。去量一量体重吧,嘿!四个月长了十公斤。
一日,久未谋面的几位哥们匆匆赶来,非让咱到“英伦”去安排安排、庆祝庆祝。咱忙问原因,几位老兄上上下下地打量咱几眼,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跟哥们装啥啊?当了官还不赶紧请一顿。”弄得咱当时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几位老哥见咱发懵,就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咱那日渐隆起的肚皮--咋!没当官?没当官咋把肚皮搞的怎么大?咱当时就哭笑不得,却也让咱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里有那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人见了面就远远地打招呼,并喜笑颜开地说些恭维话了。这原因就是--咱太肥了,肥得像某些“革命领导”了。
晚上,咱做了一碗茄子炖土豆,这是咱最爱吃的菜。想当年,天天吃苞米渣子,馋了,才做一顿茄子炖土豆。有一天,咱在家浇园子,干完活天都黑了,进屋看到有一碗茄子炖土豆,就旋风般地往嘴里搂了几口,看得弟弟妹妹的眼睛都直了,半晌才醒过腔来,用筷子遮住菜碗说不许吃、不许吃??????妈闻声进来,暗淡的眼里噙着泪花,饱含着酸楚与无奈。如今,咱每月的收入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吃茄子炖土豆了,但咱忘不了那艰辛,忘不了当年的委屈,所以每每吃茄子炖土豆,咱就有一种淋漓尽致的感觉,以至于吃到现在这副胖样。
胖成了咱青春的驿站,也使咱从文弱书生变成了赳赳壮汉。但饥饿的记忆却无法抹去。咱还要吃,还要胖,发福去吧,管他胖得像什么官不官、长不长呢,只要朋友不烦,妻子还爱,为什么要把峥嵘岁月苦苦追求的要在安逸时刻意摆脱呢?况且咱又没有多余的零件,“机构”也不臃肿,怎么能毫无道理地活在别人的眼睛里,现“猫腻”赶时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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