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
春节,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杯苦涩的咖啡,苦的是那么真实,又那么痛彻心扉。屈指可数的是,我又长大了一岁,妈妈不在我身边已经有两年多,在每日紧张的学习中,总会时常想起妈妈,虽然我不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理,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照顾,可是,我就是有点想你了,妈妈。
记得初三那年,夏天的尽头,就是你离去的背影,我哭喊着,奔跑着,“妈妈,你别走,别走……”竭斯底里的,嘶哑是谁的告白,而我对于你来说就是一部无声的电影。
我不常笑,但却极其容易掉眼泪。哪怕是爸爸的一声呵斥,妈妈喋喋不休的抱怨,都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折磨。黑夜里的哭泣显得更是苍白无力,我时常会说,我不是害怕黑,我只是害怕那些看不见的东西,而越黑,星星也就越亮了,不是吗?
好久都没有见到妈妈了,哪怕是听得几句叮咛,对我来说几乎是奢侈,高攀亦或是幻想。妈妈,你的长发还依旧那么黑吗?从上次听的爸爸说,你染了啤酒红色的发,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多么想再见见您呢,看看您美丽的容颜,牵牵您的手以及我都不曾触摸过的温度。妈妈,你的眼神还那么温暖吗?有没有发着呆想我呢?目光都不曾呆滞过吗?我,老是这样,同学都说我像精神失常似的,有时候想念一个人就忘记了自己。妈妈,你的手还会有那么多的老茧吗?我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血泪汗水,哪样都不曾失去过。可是,您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我呢,等着我长大,等着我为你您付出,您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该怎么办?您到底要我怎么办?
多少次都想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吃饭了吗,我想你了,仅此而已。可是你给不了我勇气,我没办法低下头在你面前喊你妈妈。想不出的感觉,一个女人霸占两个男人会是怎样的欢心呢?而我又凭什么会原谅这样两段孽缘,我只是个孩子,至少在你面前,我就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我决定不了你的未来,你也给不了我希望。
妈妈,虽然我会抱怨,但我还是想问,我们是真的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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