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落叶归根,我不知道以后我的根会落在何方,但我却敢肯定,我心灵上的那条根是落在我的故乡。我觉得我比鲁迅幸运多了,起码我每年还会回到家乡,起码我的家乡还不是那么的萧条。然而,我也深知这句话言之尚早。我还年轻,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对社会上的人情世故也似懂非懂。我常常对着同伴或者师弟师妹大讲道理,有时候还给他们灌输‘人情世故,现实社会’的知识。我觉得我只是纸上谈兵,其实,社会也许真的还有其美丽的一面,只是作为晚辈,听长辈的描述听得多了,也就似乎深信不疑了。
有人说母校是只可自己骂但绝不允许别人骂的学校,而家乡也一样。小时候总想离开那个束缚人的地方,每次跟姐弟吵架受到委屈时,都没有人可以倾诉。于是这时总会幻想着离家出走,幻想着如果离家出走后,家里人会着急地四处找我吗?也许是安全感不够,便会常常想些能够试探亲人对自己是否关心在乎愚蠢法子。不管怎么样,种种幻想我都没让它们成为事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些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从农村出来的,害怕被嘲笑。然而我却持相反的态度,如果城里的人嘲笑我,我便拿些城里人没有见过的东西反嘲笑他们。当然也要看对方是谁、对方的语气是怎样的。我承认我是比较敏感、比较好强的人,我喜欢揣摩别人的话,我在意别人的说法,即使那个人不是我在意的。如果逼急了我,我会跟那个人进行口舌之辩,会以牙还牙,甚至会说些更火的话语来。
我总喜欢用民风淳朴来夸赞我的故乡,其实现实中并没有那么淳朴,这个只有作为洋潭人才知道为什么。不过山清水秀倒是蛮符合的。于我而言,故乡的山已占去了我好一部分的回忆。我隐隐约约记得,在我六岁的时候,跟着妈妈去山上割芒箕,妈妈便在半山腰割了两小把让我担回去,然后她再去更远的地方割更漂亮的芒箕,然后回来时就会在她的手袖装满捻子。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我那么小,妈妈也肯让我跟着去。于是我便会拿这件事对那些已经十多岁的孩子还什么活都不会干的小孩大谈特谈,就像妈妈那一辈去挖松汁去卖一样,我们这一辈也不懂。然后顿时明白了一个道理:90后的跟00后的经历就像60后跟90后的经历那样,真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不得不感叹这社会的发展速度。
不过,管它社会发展速度怎样,管它洋潭现在变得怎样,曾经所见的、该铭记的已经留在记忆里。从物是人是到物是人非,最后物非人非,再回去,似乎格格不入,只是为了满足心灵的欲望,为了继续寻找记忆里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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