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宁夏的第一场雪,来得迟去得快,用“羞涩”来形容,我觉得不为过。
昨晚应酬完,从银川回家,路上就洋洋洒洒,有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不一会儿,路上就像铺上了鹅绒地毯,车过处,轻盈无声,车过后,两条印迹在雪的映衬下,显得突兀而生硬,就像西施脸上点颗痣,美人眉间一伤痕。我座于车内欣喜溢于言表,爬在车窗上,像个孩子似的望着天,数着路灯照亮下的雪影,翩跹飞舞,毕竟,雪对于我来说,别有一番风味。
小时候,只要下雪,父母总是有一个人守在村口,等着我回家,小路旁的歪柳树,柳树下的石碾磨,石碾磨上的坑坑凹凹,再加上母亲那惊叹号般的身影和脚下转圈形成的雪融,构成了我对雪天最深的记忆,那雪,有情,有爱,有关怀。
长大了,雪也就感觉浪漫多情了,喜欢与喜欢的人走在雪地里,捂着大微脖,戴着棉线帽,依偎地走着,雪片落在头上,身上还有手掌里,偶尔在雪地里跑起来,后面的她追过来,雪球俏皮般地落在身上。那雪,有温情、有爱恋、有情怀。
步入了职场,渐渐地忽略了雪带给我的快乐,每当下雪,总是找个下雪的理由,与三朋四友不是在麻将桌上兴起,就是在酒桌上推杯换盏,那一刻,虽不喜欢酒的味道,却爱上了醉的感觉。那雪,有的只是吵闹、功利、平淡。
去年下雪,我驱车回老家看父母,父母的问号般身体已佝偻如弓,刚进入村口,还是那景,歪柳树、大石磨,又加上父母互相搀扶的身影。的确,雪依旧,父母老了,那雪,伤感 、心疼、无奈。
今年的雪来得迟,去得也快,酒醒今早起,只有车上看到薄薄的一点雪迹,路上、树上早已找不到了。好想再次回到银装素裹,千里冰封的画面中,但已找不到那种图画中有人的感觉。
今年的雪,来得快,去得快,我又想起了乡下的父母和村头的那棵歪脖子树——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qbj/show/14354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