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告诉我,于感情来讲,等待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原来她说的是于凤至。后来无意中看到了李筱懿笔下的于凤至,在她看来,聪明的人,不如早点放手,你足够爱他,他却不够爱你。或许没有多少人体会过深爱一个人,所以才质疑等待这件愚蠢的事情。第一次知道金岳霖,我就喜欢上了这位先生。爱情对我来讲,不是我生活的唯一,但是那个人是唯一。金先生用一生守护了他对林徽因感情,到生命的尽头时,想起林徽因,依然是激动、神圣与庄重的态度。于凤至爱了张学良一辈子,“我想是辜负吧。我们总是辜负最爱我们的人,我们总是习惯性地忽略对我们最好的人,因为我们野马奔腾的心里明镜似的清楚,伤害她们的代价最小,她们的度量因爱而宽广,永远会不计前嫌地原谅,设身处地地体谅,所有的苦涩,她们情愿一个人扛。”李筱懿这样描写于凤至,我第一次看见这段话的时候,哭得难以自抑。
“我们总是辜负最爱我们的人”。说这句话,想想过于悲情。既然等待是一个人的决定,那么谈不上辜负吧。我们想要的,想给的,都是我们自己单方面的心甘情愿,对方没有义务给予我们所期待的回应。感情最难之处在于牵涉对象是两个人,诚然没有办法左右对方的心意。我认为的等待,其实也不是等待,因为等不到。换句话说,等待只是对自己内心根植的美好情感的坚守,所有比这好的,比这坏的,从此不愿相较。世界很复杂,我想要最简单。茕茕孑立,幸有回忆。读过的诗文很多,最喜欢《项脊轩志》里“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一句。思念可以具象,情感不会消亡。等待不是一件凄苦的事情,是‘一见误终身’般的不愿将就。我等你,也不是等你。一生很长,做梦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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