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寒冷侵入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躬着腰驼着背,于是满腹牢骚之中哆哆嗦嗦着打开房门,等待每天一陈不变的需要用火来温暖身体的境况,然而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满山旷野的茫茫白雪,顿时口里哈出来的冷气在空中像是凝固一般,那是从心底里生出来的惊喜,屋檐外还飘着纸灰状的雪花,漫天飞舞的!像是那种自怨自艾的苦闷郁结多年,一下子被掏空打开般的舒爽,无管多么寒冷,迫不及待的奔在积雪上打着太极,修养身心,任凭雪跌落在头发上慢慢变成水珠沁湿头发丝。
远处河对岸黛青的树林山峰像是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布,还能从屋冢的烟囱中升腾起来的炊烟判断白布下面的浮华人世,庄稼割稻遗留下来的稻草整整齐齐的架成稻田的守望者般,漫天飞雪还是窜进这尊守望者的躯体里,田垄上沟壑分明,不厚不浅的覆盖其上,只是落在水里的便消失了成了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坑,永远堆积不起来的垃圾山,天空是琥珀色的!大地是白色的,只是屋檐底下的红砖还是红砖,城市里的霓虹还是霓虹,虽然没有北方大漠一马平川般的旷达,但应有南方小镇小桥流水般的羞答!该有的都有就够了!
再度燃气我的那种惊喜之感的是与老友共同踏在记忆之路上,指着这栋老旧房子,曾几何时我们的某个阶段在这里渡过,哪个教室哪个位置摆着我的课桌,前后左右发生过什么事情记忆犹新;拿起泛黄照片儿嘲笑彼此当初的怂样儿,那是青春,稚嫩的青春;站在曾经表演的舞台上咀嚼着种种不堪!仍旧耿耿于怀某个老师总是叫我起来回答问题,回答不出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在脸上,火辣辣的潮红般的感觉,神采飞扬的忆起这些脸上洋溢的是笑容。现在所谓的聚会却成了千篇一律的唱k、打牌,做这些毫无意义的消遣,没有攀比,没有雍容,没有不屑,目的是增进感情,然而呢!可人都在朝着这些浮夸在走,我何以要求别人那样!不管多么鄙夷,多么不屑总之曾经只在有心人里存在!
06年到09年我在这所不大一眼能望到围墙的学校度过三年很美好很青春的时光,那个时候的教室很老很旧,人很多。诸如那些痕迹是这样,每周五钱用光了,离家很远的就踩着尘土飞扬的十几里路结伴走着回家,害怕被开车的司机要我们搭车而没有钱付车费就蒙着脸往前一路走一路跑,追追赶赶。通常到家已经天黑,于是自己就吓自己,每天早上都想着混出校门外买点包子等着同学生揣在衣袖里面的熟食,下晚自习小卖部人挤人的轰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名列前茅的优等生上台领奖,那些个炎热的快要炸天的下午被迫去坐在被太阳烤了一天的滚烫的水利地板上听整顿大会,不时的还能闻着谁的脚臭,或者去回音很强的人声鼎沸的食堂观看元旦晚会,一伙人结伴去殴打哪个低年级的学妹因为人家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自己于是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再或者被哪个高年级男生喊到树林里,如今大概只能呵呵一笑了吧,不知天高不知人世,因此无忧无虑,快乐得可以上青天,那会儿哪会被失眠折麽的皮肤黯淡,哪会被未来撕扯得沉默寡言!哪会被脸上的痘印恼的心烦意躁。于是那些不变的成了记忆里的美好,变的成了岁月逝去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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