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邻居给母亲过三年,我和红红前去给帮忙。我俩正在洗碗碟,红红的一个远房婶子来了,红红见了赶忙同她打招呼:“云香婶子,你才来。”“嗯。”来人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蹲下来和我俩一起洗碗。
红红的这位婶子平时见了人那是有说有笑的,可是昨天的她脸上不仅没有一点点笑意,而且应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烦心的事。因为我们经常在一起给过红白喜事的邻居帮忙,大家也比较熟悉。于是爱开玩笑的我就笑着问:“云香嫂子现在有钱了,见了咱都不会笑了。”
红红也笑:“就是的。人家现在儿子女子都挣钱了,日子过的好了,跟咱不是一路人了。”
“唉!”云香嫂子叹了一口气,“啥钱不钱的,这几天都把我熬煎死了。”
红红笑:“哎吆!你现在福都享不完,那还有啥熬煎的?”
云香对红红说:“咱婷婷给她谈了对象,人家催着叫订婚呢。我有些不愿意。”
红红问:“那你嫌咋了?”
云香说:“家里条件太差,娃没啥本事,人还不活到【脑子不猾】。”
我笑:“你看不上,可娃愿意呀。”
云香说:“就是呀。我怎么给她说她都不听。你说,这不是眼睁睁地往火坑里跳吗?”
红红说:“她愿意你就让她去。到时受可怜的又不是你。”
云香说:“那咱能眼睁睁地看着咱娃往火坑里跳。”
我笑:“条件不好怕啥。咱们结婚那会不是啥也没有吗?”
云香说:“现在跟咱那会咋能比呢。你看看现在的娃就是家里盖的有房,这结婚还要在县城买房呢,那车现在就不要说了。可他们家现在是啥都没有。”
我笑:“没有怕啥,结了婚让他两慢慢挣去。”
云香说:“挣!那也不是嘴说的这么容易。你看看咱挣了一辈都挣了些啥?”
红红说:“那娃愿意你不愿意,到以后娃要是怨你了那可咋弄?”
云香说:“就是的。我现在就为这事熬煎的一黑一黑都睡不着。”
红红笑:“那东东问【娶】媳妇时你有这么熬煎没?”
云香说:“没有。东东问媳妇那有啥,只要咱娃看上人了,人家要多钱咱就给人家掏多钱。可这给女子不一样。熬煎的事太多了。——怕人家的大人厉害,咱娃到了人家受气;怕人家的条件不好,咱娃以后跟着受可怜;怕那男娃太猾头,把咱娃半路上甩了;也怕那男娃太老实,咱娃跟着受别人欺负·····”
我笑:“你也熬煎的太多了吧。”
云香说:“你是不知道。这给女子可比问媳妇难怅多了。我听说现在有钱的人人家娃生下来才三个月就把娃送去上学了,说是什么开发智力。咱要是把咱娃给的家里条件不好,你那有钱去培养自个的娃,这不是连后代都耽搁了。”
红红笑:“你可想的真够长远的。”
我笑:“这也太超前了吧。三个月的娃懂个啥?现在的人想叫自个娃成才那可都是想疯了。”
“唉!”云香叹了一口气,“社会不同了,咱得跟着时代走。作为大人,谁都想把娃给个条件好点的。”
红红说:“大人有大人的想法,娃们有娃们的想法。”
云香说:“娃们知道个啥?她哪里知道这过日子的艰难。”
我笑:“可怜天下父母心!”
云香说:“娃小时盼大呢。谁知这大了比小时更难。你看我这头发,就这几天的功夫都白成个啥了!”
我看了看她的头,还真是的,她脑门心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红红笑:“这给女子还这么难怅。”
云香说:“你以为呢。等到你给女子时你就知道了。”
我笑:“你一个女子都熬煎成这【样子】,那我两个女子到时还不把我熬煎死。”
红红笑:“杀鳖离不了剁爪子,你就等着吧。”
我笑:“到时我不会不把女子给人,我全给她们招人,这样比问媳妇还简单。”
红红笑:“看把你说的能的。到时娃要是不愿意,你还不是少不了着气。”
如此说来,我们这些有女子的妈妈,这一劫那是怎么逃都逃不掉的喽。
望着云香愁苦的脸,想到往日她那爽朗的欢声笑语。祝愿天下待嫁的女子都能理解自己妈妈的良苦用心,也祝愿天下所有待嫁的女子都能与相爱的人携手白头真正幸福。尽管这两者有些互相抵触的矛盾,但愿这些矛盾通过相互的协商最后能够让母女双方达成共识,让血浓于水的亲情温暖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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