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县城初中,读书三年,胆小出名。毕业那年,还出了个大洋相。距今五十年了,回想起来,仍忍不住要笑。
按规矩,我们值日除了扫地、擦黑板之外,还要在上下课时叫起立——敬礼——坐下的口令。
我害怕,一直不敢叫。直到初三,同学中有的善意取笑,有的热情鼓励,还有的用激将法打赌。我耐不住,想试试。终于有一天,我鼓足勇气,横下一条心,决心喊它一回。
这堂课是物理,在实验室上。我牢记龚老师的习惯:早早地提着小黑板站在门口,钟声刚响便跨进教室。坐在实验室,我高度紧张地聆听钟声,惟恐叫迟,心咚咚乱跳。
“铛”,响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应着钟声就喊“起立”,心跳到了嗓子眼,慌乱中隐约见到同学们起立的动作不像往常那样齐刷刷。紧接着该叫敬礼,我定了定神,望望讲台:糟啦!老师还没来呢!这一向准时的龚老师干嘛偏偏今天不准时?我羞得无地自容,差点哭出来,后面两句是同学代叫的。
从此,我发誓再也不叫这吓人的口令了。也真的没再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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