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眠的时候,心脏的跳动和平常的不太一样。十分微弱和略微的困难,到达的程度是我聚精会神的去感知却仍如同没有任何跳动一般,以至于我需要稍微用点力气的呼吸来帮助他。
我把我的手搭在左胸上,倘若没有全神贯注的去感知左胸下心脏的跳动,仿佛我的胸只是一块冰凉的石头,没有所谓的底下血液涌流的搏动。
我全神贯注的把手搭在左胸上,微弱跳动的心脏像钟摆一样,敲一下停顿一下。我想起了不熟悉乐谱的弹钢琴的人,手指敲一下琴键停顿下来回想下一步该敲哪个键。
手机的音乐停止了,这是第几个三十分钟的定时关闭?我老早就上床躺下了。
我失眠的时候在想白天还未得出结果的事情;在欢乐白天发生的趣事;在兴奋即将要去香港追寻哥哥(张国荣)的足迹;在赞叹昨天看见的天空和前天的天空是不一样的美丽;在不舍七月十四号离开了汕头,又笑话自己的不舍——朋友也离开了汕头;在想今天能否如愿早起写小说;在想皮肤又该变得多差,浪费了姐姐买的护肤品;甚至在想花的开放即死期的宣告,在痛恨《围城》里的方鸿渐太不出息。我什么都想,却偏偏没想到我要入眠。
失眠是一座正在爆发的思绪的火山。
为了阻止这座火山的持续爆发,我决定读一读诗。灯的按钮离床太远,失眠的时候,我的身体不太愿意执行我精神焕发的大脑发出的命令。我想起了酒店床头灯的便利。我只能读着手机里的诗。木心的诗一如既往的令人喜爱,我读到了“去他妈的黑海舰队/去他妈的雅尔塔会议/去他奶奶的拜占庭/去他奶奶的钦察汗国”。又读到了路易丝的“我骑马与你相会:梦/像生命之物在我四周聚集/月亮,在我的右边/跟着我,燃烧”,“直到世界反映了灵魂最深层的需要”......
去他妈的失眠,去他奶奶的五点半的闹钟,我决定起床写作。等待困意袭来,即使悄然而至。倘若睡意迟迟未来,只要窗外拂晓,我就回床蒙头入睡,不管万物精神抖擞,笑我神气寥寥。
我关闭闹钟,下床打开灯。穿上我的衣服,打开紧闭的窗,望一眼前天举行葬礼的空地,葬乐仿佛突然击上耳膜。我转身回到书桌,带着我的坏习惯写下了这篇文章,又重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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