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对于人生和理想,我都没有思虑太多。我只知道,自己不能甘于人后,更不能活得毫无尊严。因而,二十多年来,自己也就这么没有目的地过活着。不过要不低人一等地过活着,仅此而已。
然而今天,当我在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本以为年轻的生命已在不知觉中悄然逝去了三分之一(如果我能活过七十五岁的话)。天呐,这是多么可怕而又让人感到岌岌可危的事情!
人生不过如此,“哪管是九十年,九十天,都不过要好好活过”.这是《蝉》告诉给我们的生命意义。一只弱小的蝉在地底下等待了十七年,为的不过是出来之后能够过活上那么一个短暂的夏天。然而,另一只卑微、柔弱的贝壳还用它坚硬而又美丽精致的外壳启示我们,生命固然短暂,但我们可以让它以另外的方式延续、永恒。
柔弱、卑微的贝壳用它短暂的生命为我们留下了坚固而又精致,甚至堪称艺术品的美丽外壳,哪怕千年以后,依旧能够叫人反复把玩,惊叹不已。反观自身,二十多年的苟活又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我在想,我能留下些什么?
当然,答案不可能立即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一定思考了就有结果,但我坚信,不经思考的人生是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的。
诗人王家新说,在山的那边,是海。是的,在山的那边,是海。只是这山,层峦叠嶂,险不可攀,遥不可及,恐非有志者不能至也。但请相信,“在不停地翻过无数座山后,在一次次地战胜失望之后,你总会攀上这样一座山顶,而在这座山的那边,就是海呀!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一瞬间照亮你的眼睛。”
我不一定能够见到大海,但至少,我可以离它更近。我也不一定能够走出康庄大道,但至少,我能够在身后留下我的脚印,哪怕是浅浅的一行,让后人可以循着我的足迹,继续寻找大海。
2011年9月4日 东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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