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淅沥青石板,飞鸟栖息于屋檐,桨声涟漪倒映在至清无鱼的水。那扬柳岸扁舟一叶,自陌巷不期而遇就夜盼人归。
我素色长裙不着粉黛的清颜,与头上灼灼其华的桃红簪满满的违和。只见那人掏出一支素钗,别致而不失风雅。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蹙眉舒展,指尖划过我精致的脸庞。
他一袭白衫,轮廓俊美,一剑横扫地落叶。轻盈跃过对岸撷一朵花。他说此花与我神似,淡雅得不染污浊,素白纯净。当深遂双目碰上澄澈眼瞳,就像冰封遇热,点点融化。
吻烙在朱唇把不安封缄,温婉满塘烟波,低头是相濡以沫的游鱼,抬头是比翼的飞鸟,触手便是身旁连理枝。对坐空楼,缓缓落座古琴旁,抚一首《春江花月夜》。他却笔锋间水墨丹青抖落风尘。
我嫣然一笑,一瞥惊鸿,却转瞬凄恻凉意。囚于寝殿后葬于皇陵,无法峰回路转。宫中俏衣花艳争胜,在脂粉中冰冷红颜褪尽,隔花月影无从诉铅华送白雪。红肿双目被泪水浸泡得无神。
凄清月光洒落在信笺疾书。怨这苦心孤旨,怨这宫影深深,被迫逢迎。他哪知天命难违,不会为这一己之私而抗旨诛灭九族,怨我贪图荣华也罢。枕边身侧非所念之人缠绕遗恨,逃不出命数。
如今双鬓已霜,也不知他在哪逍遥白头,亦或早已亡命剑下,泪沾衣襟冲洗旧年华,闭昏花双眼,忆那烟雨绵绵。或许这一吻百花震惊,又或许诉一生夙愿。
若说花蝶缘之不解,那就愿花谢蝶去恋一生安恙。我已不再更那朵纯白得毫无杂质的花,他也非复舞剑的少年。多年后化为骨灰,在忘川奏一曲妙音,奈何桥上绘丹青,细数彼岸被软禁的妖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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