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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与冰城的话

一座城,一个人。城里人,城外人。剪不断的离愁,扯不清的念想,在轮转。惟愿,安好。

————题记

对你最早的记忆,是在初中时候,cctv2小骞主持的一期旅行节目里形成的。有你悠长的步行街,醇香的手工冰棍,绚丽的俄罗斯艺品,诱人的欧式甜点。那时,我便爱上了你,甚至,你的名字。

后来,我加了一个哈尔滨的网友,我以为东北的小伙可以很热情。可是我以为的是错的。你是冰城,你的孩子。心一如冰。终于,我结束了我热情主动,而小心翼翼维系的感情。那段日子,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触及你的任何,因为,你太冷,彻骨的冷。

再后来,我到了温润的南国上大学。南国,温温润润,气候平和的让我聒噪。我想念雪,想念北国那种冷就冷,热就热就的纯粹。我,想念你。

再后来,我的一个哈尔滨的同学演讲了他的家乡,就是你。我震撼你恰恰迎来的冰雪大世界的素裹,圣洁。我惊叹你雪地里摊放的雪糕。。。我想到你那年令我垂涎的手工冰棍,原来,它叫——马迭尔冰棍。他的名字,如你的名字,有异域的味道。我又想到你挨着俄罗斯,是否一样有大北欧的味道。我还想到。。。很多。我知道,我真的想你了。半年的大学生活,辗转于各色的圈子,真真假假。我以为我老辣了,其实我只是以逃避的方式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信仰,不是我的唯一。我的圈子,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高傲。现在,我累了。不想再证明什么。想你,就去看你吧。

我踏上驶往哈西的列车。一个人。

车行得悠哉,我很忐忑。我怕失联。

进入东三省,是下午六点左右。我被扑面而来冰冰凉凉的空气激醒。欣喜的走到上客门,贪婪的吮吸着你的气息,单曲循环着陈升的‘北京一夜’。听着它浪浪的调子,浑厚的旋律。望着你辽阔旷远,平坦的茫茫白皑。我确信,我如火如荼爱上你的清清冷冷。

我的旅途,自第二天的晨曦而始。你的阳光,淡淡的,透透的,一如你的格调,清清冷冷。为你整个城市渡上一层明朗朗的光晕。

我走到记忆中的中央大街,地板是那种小小的石板砖,青色的,敦厚结实,年代一定久远了,周遭的四个角已经磨圆了,显得中间鼓鼓的,我的雪地靴鞋靴厚厚的软软的和它很亲和。踩在上面稳妥而舒心。砖面上坑坑洼洼的小洞还残存着来不及融化的雪,阳光下泛着莹莹的光。再巧逢上一棵临街的古木。。。清清冷冷的阳光透过嶙峋的枝干,在青石板留下些影影绰绰的枝桠和斑驳的光亮,旷远,透明。心,也不由得安静下来。你给了我一种 归属感。你知道吗,这对于一个一个人飘久了的人,真的很难得。

街两旁林立着各色圆顶的建筑,应该是仿饿式洋葱头的建筑,色调鲜艳绚丽,形态相近但大小高低错落有致,为你的步行街增添了异域情调,更点缀了你清清冷冷的色调。真的很和谐。这些就是你的俄罗斯小店,那真的是“琳琅”满目。我喜欢你手工制品的精致,绚丽。

下午,我拜访了你闻名中外的索菲亚教堂。还是红砖水泥的材质,拜占庭式的风格,圆顶尖顶和谐有致,砖有些许泛黄,发黑。水泥也有裂了的缝。参观了教堂里面,是你所有的历史,从破旧,经俄国管制而充斥着俄式色彩,大概就是圆顶建筑的来历,亦或为了方便积雪下滑吧。可能日本伪满洲国那几年对你也有塑造,但我忘了。我还见到你教堂的鸽子,白色的,灰色的,好像也有几只黑色的,受了训鸽人的懿旨,翱翔在你的天空,高高的蓝蓝的天空,盘旋在你教堂的圆顶尖针周遭,啄食在你教堂十字架前的门庭,和饲鸽的游人嬉戏。我喜欢那个画面,十字架,是神。神,人,动物。很和谐。尤其我拍下的,那个穿着粉红色衣服胖嘟嘟的萌萌的小姑娘和那个戴着白色帽子,深粉色手套的精致的少女喂鸽子的情景。

晚上,我去拜访了守卫过你的将军。欣赏了你的冰雕作品。我喜欢你的音乐冰雕,感慨你的别出心裁,技术。更感慨你冰,好结实。我还喜欢你雪房子,想起童话里的勤姑娘与懒姑娘,那个井底的老婆婆就住着雪房子。其实,也许你本身就是童话。右玉也有过冰雕雪雕,但从未有一次,把屋檐的纹络都雕的那么真实,细腻。我想,即使雕了,也会化。还欣赏了冰雕大赛的获奖作品。一等奖真的名副其实。叫做‘烈焰’。主题形象应该是一个牛头,牛角蜿蜒和周围的造型搭配,如朝天而上的火焰,所以名为‘烈焰’。再总体观察牛的神情,透露出一种坚毅,霸气。可能和眼睛间距设计的黄金分割率有关,也可能是牛鼻子部位雕刻的坚挺,锋利的关系。这就从神情方面诠释了‘烈焰’的概念。再者,在你的这个作品中,很感动它的精致。精致,应该是现代艺术一个很重要的表现形式,也是现在审美很普遍买的需求吧。甚至很多看着很大手笔的艺术作品,还有些看着很随意的民族风的衣服,都有一个很精细的亮点。真的,感谢你带给我的审美思索。

第二天,我买了特差踏上归程的车。钱花的挺多。也许,下一次旅行,工艺品应该少买一些,爱人,总不及爱自己来的简单;朋友,总不及家人来的实在。返璞归真,很好。买点特产就好了,亲情,是我现在很大感情的归属。

我没有去你的冰雪大世界。留一个遗憾,明年。。。或以后,再去看你。而且。喧闹的地方,一个人太清冷。

踱步街头,你渐行渐远。呼吸你清清冷冷的空气,看你稀稀拉拉的街道,这很像小时候右玉的氛围。你给了我,童年的味道,让我真实,简单。

归程的车,遇到的天津民工很淳朴,热情;遇到的沈阳小伙很健谈;长春的研究生很优秀,一直在打电话拿下一个医学项目。还有几个德国佬,女孩高中,举止言笑阳光率真,面容也很精致,男孩高高的,胖胖的,我们三有一点简单的对话。也许,学点英语真的很好。

夜色渐浓,车行渐快。这次旅行,除却教会我勇敢,独立。更多,教我珍惜。

身体和心灵,总有一个,在路上。厚此薄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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