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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符号

历史在这里画了个问号,又点了个破折号。

我和群摇着铃,一先一后两辆自行车行进在狭长的土路上,路两旁是高大挺拔的白杨树。深冬时节,已腐的枯叶混着被农民堆好的马粪,散发出农村特有的气味。杨树的枝干上缀着稀疏的白边,那是还未化净的雪。

"过桥就是了!"引路的群介绍。

"上次来,正是秋天,桥下的池塘里漂满了鸭毛,白融融的一片,真漂亮,就是味儿不正!"

"农村就这样。"我附和,漫不经心地掠了一一眼结着冰的水面。它空荡荡的,盖着薄薄的,发灰的尘土,想象不出生机勃勃的场面。

过了桥,道路更窄,勉强容得下一辆自行车通过。路的两旁有撑着塑料棚,盖着草帘的田地,隐隐约约地听见不知何处的哗哗流水声。

骑到田埂前,跟随群支好车,走过去。一路上的流水声越来越响。

"快看,在那里!"群兴奋地叫起来。透过塑料棚,终于看见了3.18遇难烈士纪念碑。

墓碑的墓身高高,宽宽的,孤零零地座落在田野里,很是惹眼,墓碑的右边远处是一个水泵房,水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这么旧吗?"

"是的,人们早已忘记了。只有我们才会想起它!"

的确,我们是学过鲁迅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后,才想起来的。

我围着纪念碑转了一圈,发现这实在是一座最普通的纪念碑,无论从造型,还是悼词上,都简单得不能再省略了。

我对墓身下半部的烈士名单产生了极大兴趣。这些人当中最大的是一位教授,53岁最小的是一个14岁的中学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静静地体会到了。

" 当时,他们轰轰烈烈地参加学运,抗议外国侵略,而如今却被冷落在野地里。"群叹息。她的目光落在远处一片树林,红彤彤的太阳被光秃秃的枝岔挡着,像被困在监狱里似的。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群有些遗憾地慨叹。

"是的,对于今天,但明天它还会升起!"我抖落伤感。

"但愿。"

"一定,遗忘是表面的,暂时的。我们不是没忘记,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

我到草帘上捧了一把松软,洁白的雪,放在墓基上,祭奠逝去的先辈。群也严肃地捧了一把雪堆在我的旁边,代表另一颗崇敬的心。

远处影影绰绰地走来几个人,学生模样。

悄悄地离开,我们没有惊醒长眠的人们。

骑上车,一阵冰凉的风吹得我忽然豁朗起来。

是的,寂寞只是冬天的单调,沉默,。到了春天,夏天,秋天,这里的墓碑是最幸福的,它离生命最近,可以看得到农民黝黑的的阔肩,厚实的脊背;绿油油的田野,野鸭成群栖息的池塘,火热的生活在它周围扩展,没有侵略,战争,饥饿。

读高中时,语文课上学《纪念刘和珍君》。我和好朋友群还一起去看纪念3.18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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