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迷迷茫茫,随着青春的轨迹四海飘荡,跨出思念的前弦,竟有些不敢,不禁笑这近情意怯,却毫无办法。看广野的落峡,印衬行云流水的悠然。风吹起,过往似水流年,只剩我千般念。你似在眼前,我多想前去梦见。看岁月中一张张消失的脸,忽然之间想起你的脸。我曾沉浸于天下之大,也迷乱于梦中说话。我也曾将你夸大,也曾在笔尖流落出春夏,不过而今也就随缘去吧。
感觉自己面多像是一条奔丧的狗,饥肠辘辘的行走的赶丧宴的路上。把自己沉浸在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平静里,凛冽的悬泉瀑布好像是从王母瑶池里倒下的玉液琼浆,行走在生机勃勃的田埂,看陌上花开的唯美,叹飞泉落地的惊艳,还有那清澈晶莹的水珠不时的飞溅起来打湿我的裤腿,顽皮的跳到到我的衣服与面颊上化作一股清凉而后找不见了。站在悬泉飞落的山脚我是多么的渺小,在这遍地鹅卵石的凉爽空间,我尽情的张开双臂想拥抱这里的一切。赤脚趟过清澈的溪流,那对岸的田野绿油油的充满了对成长的渴望,看着陡峭山石下的几户人家,缭缭的炊烟从破败的土坯瓦房上断断续续的升起,且有几丝温暖,几多惬意。
跨过河去,坐在圆滑的鹅卵石上穿上布鞋继续行走,走过湿滑的上坡路,几缕阳光透过树木把斑驳陆离的温暖散落在我的衣服、面颊以及眼前身后的路径和大地上。爬上陡峭的山路,经过石顶的半圆柱山石小道,石道右边是悬崖,这石道好像是神仙特意在石头大山上用手指轻轻划开的一个口子,刚好三个人并排走,走过这天然的石道一拐弯就是平缓的山崖,山崖上是早有人绑好的藤蔓,我顺着藤蔓也就走下去了。
这赶个丧礼真是挺不容易,山崖下去后来到了瓦上杂草丛生的土坯麦草房,麦草房前是一个空荡荡的长着野草的碾麦场,场上一个碌石荒废在草丛里,不过终于赶到了。
大山环绕的唯一角落里点缀着几户人家,山头陡峭尖锐的石头好像一双双眼睛从四面八方注视着这几户人家,不远处就是谁家的娃儿跟着年迈的奶奶在空旷的田园里种花种菜,远看着挺近地方还真不容易走,丧礼的宴席还没有开始,我被叫到了一个亲戚家,我坐在人家的院落看着这山里的几户人家,我觉得他们都是天神的后裔,可能是天神犯了天条被玉帝囚困在这里的吧。
接着我见到了我家亲戚家的一个老头,他说和我的爷爷是好兄弟。接着又说以前他们这是大户人家为了逃避政治斗争从京城来这到这里,我眼前云遮雾罩的大山背后也有一座村庄,那个村以前是这个村的娘家,这个村叫石楞村而山后哪个村叫前山村,两个村以前守望相助,现在也就不太联系,不过这也就导致了两个村的灭亡。
石楞村多男孩而山前村多女孩,山前嫁到石楞,石楞嫁到山前的,也就生生不息的延续下来了。
可是自从两个村都通了公路后就变化了,山前村的女孩子都嫁到大城市里去了,石楞村的男孩子也去城里打拼了,只是石楞村光棍越来越多,石楞村的风气也越来越差,游手好闲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山前村的人有很多都去了城市,都是被嫁到城里姑娘接走享福了。
说是享福,其实去了也还是在城里打工,山前村现在也就一些个不肯走的老头,石楞村也一样,人口越来越少,只剩几个老头,老爷子说:“照这样下去再过四五十年农村几乎就没人了,女孩子嫁到了城市,男孩子要么在村里做光棍,要么去城市打拼,打拼的好的在城市定居安家,打拼不好的在城里做狗,而且大多数是在城里打拼的不好的,打拼的好的也就那么几个,正应了老古时人说的话,宁在城里做狗,不再农村富有”说道这里,我也脸上发烫,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农村在富有也不如大城市的花花世界。
老头子对世事看的挺准的像说的也挺有道理,他还举了一个例子说说几年前张大山他侄子家,那个他孙女考上了大学全家敲锣打鼓欢送,后来女孩在城里一家公司工作了,找了一个城里的酒店老板做了男朋友,几年后张大山和她老伴也被接到了城里,张大山老伴在城里去世了,又被接到了我们这下葬,那个自私的狗头老板临走时还一把火烧了张大山家的房子,说是给谁都不可能留下,张大山是提前走的那时他也不知道房子被烧了。
后来这个老板公司倒闭了,老板扔下自己的老婆就跑到外国躲债去了,张大山他们住的房也被债主收走了,他们想起了回农村,可张大山的女儿死活不肯回农村,最后实在接受不了丈夫出卖自己去外国杳无音讯的事实而自杀了,张大山只好带着自己的孙子回到了石楞村。
可谁知他家老房子被被那个可恶的狗头老板烧了,他还不知道,乡亲们见他可怜在大家的帮助又有修了一座简朴的小房子,幸亏他家里的几亩地还在,张大山在大家的帮助下又安顿了下来,我这次来就是参加张大山的葬礼,张大山死了,家里只有个孙子现在也二十六了,只不过也还是光棍,他找的女朋友也去大城市了没回来。
我和老爷子聊的正起劲呢,突然有人说丧宴开始了,我们吃了饭上了礼就该回家了,不一会儿功夫吃完了饭上了礼告别了我家亲戚就往回赶了。
看着挂在山顶散发着余热的夕阳和自己在丛林中时隐时现的身影,不由得心声叹恨,赶快让农村消失吧,女孩子嫁到城里可以过好日子,男孩子在城里当狗又怎么了,谁让我们是农村的呢,也许这就是命吧。
只是我还在希望会有一天我能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闯出自己的名堂,那时候我房子、车子、妻子、孩子、票子都有了,把我看作狗的人也都老死了,我也可以把其他和我一样来自农村到来城市打拼的年轻人看作狗了。
文/废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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