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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不知这首家喻户晓的诗词何时响起在我的耳畔,让人瞬间感到一阵寒酸,淡漠,哦,原来清明节到了。
清明时节,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群芳争艳,万象更新。准备着行装,戴着耳机,顺便吃着小吃填着肚子,一路沉重稳步地行走在通往远方的乡间公路上,该回去给奶奶扫墓了。
奶奶家在一个很远很高的一座山寨上,传说中与天相接的地方,大山高耸入云,四周都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两条大山沟从两边的高处顺势而下,仿若一头大象的鼻梁,奶奶家就在大象鼻梁的那片森林的中间,我们探望奶奶的时候都要从高山脚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一个人若需要爬上去,都要得准备足够的勇气和精神,一路上偶尔会险峻坎坷崎岖,有时候要得绕过许多条的弯路,磕磕绊绊,曲曲折折,险势峻要。爬累了的时候,就顺便找一个地方休息小憩,有时候还可以在那里眺望着山脚下,目光炯炯有神,赏心悦目的欣赏远方的风景,心情瞬间感到一阵的轻松,愉快。
记得去年春天的时候,我和哥哥去过一次奶奶家,当时奶奶在生着病,身体状况不大好。奶奶躺在床上正在输着液,性命垂危的她看到我们到来,就匆忙地一心想起来客套地招呼我们,仿佛在她的眼里,我们就像是从远方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跑过去扶着奶奶躺下,奶奶执意要起来,经哥哥一番亲切的劝说,奶奶才慢慢的躺下,都是一家子人,亲人与亲人之间何必这般的热情套乎。
然而,就在我们出去投奔工作一个月之中的时候,突然听到远方传来很不好的消息,那个从小到大,一心疼我爱我想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一起团聚的奶奶,在病魔一番纠缠的折磨下,性命垂危的她已驾鹤西去。奶奶这一走,心情忽然之间感到一阵悲痛,沉静,欲掉的泪水汪汪地盈满着眼眶。
那天,无法工作中的我郁郁寡欢了很久,突然身边的很多女同事都围拢过来亲切的安慰我,并向我对我的奶奶表示亲切沉痛的哀悼,让我不要难过,逝者安息,后者坚强,祝福她在天之灵永享天伦之乐,想着想着,伤心的泪水忍俊不禁地哗啦啦掉下,奶奶,我的奶奶……
不到一会儿,我努力的爬到了山腰上,那个离奶奶家不远的山脚下,烈日炎炎中,我看到叔叔正在地中吆喝着老黄牛耕地翻土,在叔叔耕的那块靠地的那一边有一群人家在春种农忙,叔叔耕的时候,还有一些地方没有耕完,于是我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
傍晚,日落时分,在我们祭祀和拜跪完所有的先祖祖坟的时候,只剩下了爷爷和奶奶,爷爷和奶奶合葬在一起,在离家旁边不远的地方,背着剩下没有挂完的白纸,来到坟前,卸下背包,摆好酒,放上香,铺上火纸,饭碗,砍四条细长的竹竿,把一条条白纸一挂一挂地栓在枝条上,再一张一张地松散开来,然后插在爷爷奶奶的坟头上,再次祭酒,祭饭,烧香,烧纸,三磕头,有心无心的举行着。
当我们将要离走时,偷偷躲在大山后面的夕阳通红地照耀着我们,夕阳所映射下是一派浓浓的浑浊的云雾,云雾里,突然心情感到一阵悲凉,似乎感觉到爷爷奶奶就在远方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这时,耳边又响起了那句经典的诗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爷爷,奶奶,安息吧!我面向夕阳,心里轻声的呼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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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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