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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三,关于应试

突然间,想随便写写。

早上,我与美去吃早餐时,看到了一幅又一幅红底白字的横联,都是些慷慨激昂、鼓舞士气的词句。

我问美,你看到这幢高三教学楼,看到高三的师兄师姐的身影,会不会有悲伤的感觉?

没有,我看他们都挺兴奋的。美说。

兴奋?我疑惑地抬头看了看走廊上的高三学子,表示不明白美是怎么想的。

他们熬过了,还有几天就解放了,能不兴奋?

哦。原来悲伤的,应该是我们。

我看着那幢淡橙色的教学楼,心里计算着还有几天,我就要成为准高三的学子;我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心里计算着还有几天,没有暑假、也没有寒假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天后,面对高考,面对毕业,我会兴奋吗?

我不知道,我不能理解,我也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你们有梦想吗?我问宿舍的同学。

考大学。

不,不,我指职业,未来的路。我趴在床上,摇头道。

……

沉默一片。谁能告诉我,你们有梦吗?不要告诉我是为了考大学,这算是什么回答,多么可笑。

你们倒是回答呀。

我闭上了眼睛,眼皮合上,重重地盖上了看了十几年黑板的眼睛。

大概都睡了吧,这个晚休的时间,像考场上一样安静。

没有凉风袭入,可我觉得有点寒。

是寒,不是冷。

雨下了零星几点,全作散了散热。

公交车上,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坐在前排的位置,高声讨论着谁家媳妇如何如何。

而我,远远地坐在末排靠窗的位置,感受车的速度,迎上风的速度。

我觉得外面的空气会让容易晕车的我好受一些,所以我的脸永远是向着车窗外,以致于有些时候,邻座的人上了车又下了车,我也不知道刚才坐我旁边的是男是女。

我不向往长方体式的封锁势态,正如我不向往牢笼般的学校与三点一线的生活。

偶尔有几点比零星几点还零星几点的雨滴打在我的脸上,比风还清凉的温度把我牵到了学校的思绪拉回到了车窗外。

车上的几个婆婆不知在什么时候下了车,只留下了汽车开动在公路上的声音。

我喜欢站在楼顶上,看残月稀星,感受凌乱的发被凌乱的风吹抚耳际的舒适。这也就正如我喜欢上了凌乱的文字,那种凌乱的姿态,是我最真实的存在。

可我记得有人说过,我可能有强迫症。因为我对着镜子分个中分也要分个老半天,直到真的分到了中间才肯罢休。她们笑说,凌乱是一种美。

凌乱的确是一种美。

我常常会想,我会不会很矛盾。

矛盾,这彼与此,我并没有觉得矛盾。

我觉得学校更矛盾。高考动员大会上,领导用极为严肃的语气与极为不标准的普通话拖着长长的声尾说,分数不重要,心态才重要。

分数不重要,心态才重要。

你丫的傻呀,分数不重要,那为啥以分数为标准录取学生?

末了,领导还说,祝学校超额完成升学任务。

任务。

我们是完成任务的工具了。

残月会盈,圆月会缺。那是不凌乱的规律,像社会上众所周知的规律一样,一点也不凌乱。

改变不了,唯有接受。于是我面对残月与黑夜,思考着我的英语还有没有救。

又有人告诉我,为了高考,我该把写文看书的事放一放。

高考,分数,试卷,排名。

我觉得我迟早会变成傀儡,这就是应试教育的产物。

每次期末考试,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重复,考一科,扔一科。

考一科,扔一科。

多么经典的语句,尽管它是如此常见。但它恰恰突出了“应试”二字。

应试。

应付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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