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一:成绩单
曾经,很多个声音告诉我:大学的老师,就像天上的彗星,四年难得见到几次。可是,大学与老班的相遇,狠狠地扇了此谬论的耳光。
实际上,在大学开学后的第一天晚上,在其他班的同僚还在猜测自己班上的老师是何方神圣时,班主任就已经带着美丽温婉的助班姐姐,浩浩荡荡来到各个寝室视察,我们全班同学快过了新华社、路透社、美联社等,秒杀各方小道消息,第一时间知晓了自己的班主任。
即使这样,我们除了惊讶,仍是不以为然。
大学的老师,绝对不会像高中老师“赶尽杀绝”。可事实告诉我们,我们的自以为是真的只是浮云。
老班不仅经常参加班上的集体活动,说是增强凝聚力,可是我们的想法是老师在,我们玩不尽兴。他还在班会上十分啰嗦,叨叨个没完劝诫我们为以后的方向早作准备,殊不知我们在那听着有多饿?
最需要控诉的是,老班对成绩的十万分地重视。
人家都说大学是百花齐放的乐园,不应拿成绩一杆子打翻一船鸭。可是,老班居然把成绩看的重如泰山。老毛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想,在老班眼里,我们轻重与否全在成绩了。
我们的期末成绩,虽说登录需要密码,但是鬼使神差的是,老班居然可以一举拿下全班同学的成绩单,并且将那些轻于鸿毛的不及格者公之于众。俗话说得好:人死留名,虎死留皮。因而中国人最爱的不是钱权名,而是面子。这下严重了,我们这些鸿毛真是恨不得飘到宇宙外太空去,免得见到人都说不认识我们。不过,此时却发生了一件令我困惑的事情。
我有一姐们,和我一样也是老班眼中的鸿毛,自从老班死死揪住我们的成绩小辫子,在群里公布以后,姐们咬着牙跟我说:
“下次,发誓再也不挂科了!”
果真,期末考试,这姐们在社团社长的重任、外出劝捐、小学支教、六级、四级、会从等重重魔障的包围下,毅然冲出包围圈,实现当初的誓言:没挂科!
难道“阿修罗”老班是对的?我还真不服呢。
可是,这时又有一姐们拖着我说:
“你们班上昨天谁的亲戚又来了吗?”
“没有啊,昨天来视察的是我们班主任。”
“别逗了,大学哪有这么勤快的班主任,我们那个老师还就见过一次呢。”
“这个?”
“你们真幸运,碰到一个这么负责的班主任。”
姐们说完走后,我愣愣呆在原地,脑子里两股势力“狼烟四起”。
控诉二:篮球队
我班篮球队历史悠久,发轫于入学初。现在虽已晋身男神级别的队伍,但当初大一时,我们也是被虐的“小鲜肉”。
接下来,我要控诉的是老班和篮球队之间“夹心饼干般”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渊源。
如果你有幸观看过一场会四的球赛,你就会发现我们班与众不同。我曾经站在拉拉队里,耳边飘来外班同学的话:
“他们班老师还兼篮球教练呢。”
我顿时石化,老班让我们看起来多么的不独立,连打篮球也要听他指挥,我们篮球队有自己的想法的!对此,我们颇有微词。
可是,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就是这样一支默默无闻,当初不起眼的小队伍,走到如今已经打入四强!
我曾经被篮球队的男神们惊艳到:他们的动作已经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炫酷!那么让人拍案叫绝!
曾经,每每看到老班将赛场上大汗淋漓、筋疲力尽的男神们叫来开会,我们都戚戚然:又要听唠叨了。可如今看来,男神们的今天似乎证明了某种东西!
我站在篮球队的啦啦队阵营里,第一次感觉自己不能给这样可爱可嘉的集体拖后腿!
多么可怕!老班居然把刀枪不入、什么都不能被伤的我,有了这等觉悟,要控诉,要控诉。
控诉三:老班的梦想
我们这些学习退步的同学,是经常被老班叫去做思想工作,我真奇怪,我们班上90多个同学,他居然可以一个一个找来谈话,况且是在他需要写博士论文、要上课、要去买菜、要做饭、要带小孩等的情况下,真是不可思议!
有一次,我被叫去训话,走在路上时,我发问:
“老师,你的梦想是什么?”
老班罕见地不再唠叨,抬头望望朗朗星空,答道:
“我曾经做梦都想做生意,希望有自己的一番事业,那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梦想!”
“那做老师不是您的梦想了?”
“不是,但是我想,既然做了老师,为了你们,我也会放弃做生意了。”
想到老班在寒冷的冬天在宿舍楼下找人谈话苦口婆心的身影、想到老班站在篮球队伍中奋力呐喊的身影、想到老班说放弃梦想时的那一声长叹?
人之存在贵乎理想,老班以飞蛾扑火般的热情投注于非梦想之园丁事业,其无“过”乎,要“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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