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秋先生在他的散文《客》和《旅行》里都有这样的话:“只有神仙和野兽才受得住孤独。”言外之意,人是不应该孤独的。孤独,是神仙的飘逸,是野兽的无情,人不能如神仙样忘情,也不能象野兽般无义,人怎么能孤独?
亲情、爱情、友情,人生道路上的三驾马车纠纠缠缠至死方休。
亲情是与生俱来的,人无法选择。今生你给谁做儿女,给谁当爹娘,有什么样的兄弟姐妹?
友情可以选择,但一生中能遇到心灵相通的朋友,几率和中大奖也差不多。世上朋友的情形多是人情世故左右,吃喝玩乐相伴,难有伯牙摔琴谢知音的际遇。
爱情是人类用各种语言赞美的永恒主题,但似乎自发生就被赌咒。能把人折腾的死去活来,爱情是一宗罪。
世人开始孤独或被孤独,他们不是野兽,也未必能成神仙,自己不情愿,说到底是没有看清人生。
中国人传统讲求多子多福,人老了,希望有儿孙绕膝的大家庭生活,时时审视着一生的奋斗成果。可儿孙们却不这么想,他们的人生并未到坐看成果的时候,他们的生命还需要奋斗,需要见识,需要放飞。
中国传统大家庭的样貌,在近现代文学作品里勾画的很清晰,及至五四以后的作品已成为揭露批判的主题。一些“不肖子孙”把藏在这些老房子里阴暗腐朽的霉气一股脑掀起,看看巴金先生的《家》。大家聚在一起过日子始终都是长者的心愿,人的本性是自我,父母有恩、子女有责、兄弟有情,这些生命的精神契约都不能抹杀个体生命的本性—自由!不自由毋宁死,这是发出声的生命呐喊。用暴力剥夺自由会被反抗,靠亲情绑架自由未免被抱怨。
孤独的一群现今放眼看去并不限于老人,不婚的青年人不畏孤独;留守山村儿童以稚嫩的心灵掩藏孤独。我们美好善良的愿望是希望活在世上的每个人都不孤独,在人世这一遭走收获满满的爱与幸福,但告诉你最美的办法是享受孤独。
人来到世上本不是结伴而来,离开也不能结伴而去,世上几十年,即使在激情燃烧的岁月也有夜半内心孤寂的时候。
其实,人生命的意义是自我改造,有能力的人给自己多开几门课,给自己上好课,其中孤独就是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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