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一把花布沿的麦秸扇子,扑打灯罩旁流速的飞蛾。
稠密的蛙鸣,四面围拢,一阵一阵的。萤火虫提着灯笼,点亮乡村的歌声,蝉鸣不绝。
溪流绕村向南,白天的躁动与喧嚣渐入平和。一些水声的弄出,恐是几只过夜的水鸟在讨论明天的行程。
芦苇做几回青涩的梦,向河岸靠近。夜风很浪、很湿,濯疼娇嫩的肌肤,光洁且温润。
土场上的哞叫,深沉得很,池塘里留宿的的麻鸭们屏住了呼吸。谁家的狗那样不识相,“汪汪”地略带些怨气。
月上中梢时,孩子们进入睡梦。白天的疯玩,呓语亦能显趣。
竹席铺放在场地的中央,厚厚的稻草弥散着幽香。后半夜,蛙鸣一阵紧似一阵, “稻花香里说丰年” 的默念,却在庄稼的腹部逐渐透彻、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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