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者何以为贵,当然是寂寞为贵。可是古今多少文者,耐不住寂寞,一堕红尘低俗不堪。歌功颂德,阿媚奉承,哗众取宠,偏离实际,胡言乱语,以求显赫。如此庸俗,真能显赫否?然,有之,此等之人,不显赫则已,一显赫天下共受毒害。于是当代之人,争相效仿,以此为荣,捐书弃志,忘其初衷。
争终南捷径而不死荣危誉亡,盘蜀道长城而不知造化人为之忧勤惕厉。背离文宗,狂奔异端,拉帮结派,自号时务俊杰。于是,以为已达高峰,评头论足,疯火戏蠢儒,拘泥于断章摘句,以此炮轰弘道之人,独木难支,众口铄金,金汤也难固也。久之月坠,瘟弥疫漫。
世俗好议,不善查,非查之难,而是纵知一查就知孰对孰错,也要将错就错,添油加醋,煽风点火,高涨己言,以此求得显赫一时。以此果能显赫一时吗?然,有之!自古清议最可恨,官署冤人,尚可得清议而昭雪,被清议诬赖者,万代也难翻身。何故,官署之言论,一家私言也,清议之言论,天下公言也!普天同诬,莫非还可得外星人帮助昭雪乎?
今朝,好为人师者,坐于家中而挥师百万。卧于床头,而杏坛收徒。
自古;好为人师,永恒通病,善讥难鉴,业之大障。今人又借住网络,死马硬是医成千里马。
悲呼!传道授业解惑乃韩愈所崇,却是古善为师者所认可。而今为师者是哪般?不传道授业解惑,反而择优弃劣。虽偶有一二善为师者,亦难长持。学识不厚,不足以教人。理由不充,反而落下话柄于邪道,涨其威猛,助其猖狂。
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乃苏轼对韩愈之衷评,岂是妄论?
如今大家派者,一旦鲤鱼跃龙门。就闭户造车,拒载酒问字者万里开外,下笔顺时代,开口避时弊。唯恐失言查水表。寒士暴尸荒野,腐气熏天而不闻。摘花捻草,闲椅暖庭,若有人问,便回答,垂拱太平,人人得力。
不挽危,不铲邪,不扶正,不除弊,不引贤,不思过,何异于粪土蛆虫,苍蝇蚊子。空有起一生学识!却是个挂在天上的浮云,吃不得,摸不到!若有后生相求,倘若不是浮云之辈,必然一脚镂空,粉身碎骨,一蹶不振!
有人讥之,才学不够专家当然不理会。我回答,荒缪!人是天生有知识之大智慧吗?
唯有善知,好知,求知和不善知,不好知和不求知罢了。
落叶归根,来年花红稻香,专家名师难道不记得这句话了吗?如今学识已经完熟,却不归根培苗,反做拔邪聚荣之徒,是何道理?
善知,好知,求知者若有幸得其正路,必能星火燎原。若不得正路,或指点不当,误入歧途。必沦为不善知,不好知和不求知者
不善知,不好知和不求知,终究是海。善知,好知,求知者终究是逆水叶舟。时代终究是,顺海污流。专家名师终究是顺风或逆风。一松懈,整个世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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