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大专,学的是建筑专业,现在一家省级建筑单位从事项目部技术员一职,主要管理一个高层住宅楼的生产。工地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我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记录在工地遇见的一些人和事。
老张
老张,五十来岁,是我所在这个项目的监理单位驻地监理员,听说是从某省级建筑集团退休下来的老施工员,算是一位阅历丰富,经验老道的老者。今年春节以后,才调到我们这个项目,不到一米六的个子,梳着二八分的知青头,乍一看,有学问!相处时间久一些,才发现其实老张就是一个糙人。
监理单位宿舍和我们单位宿舍都比较简易,都是用中国各大城市随处可见的铁皮房,我们宿舍之间相距不远,大约百十步路,老张嗜酒,所以我经常带两个小菜寻他小酌,一来二去,关系也亲近好多。
老张爱侃大蛋,酒过三巡,嘴上就没门了。记得有一次,在他宿舍喝酒,聊起了我们宿舍对面的红灯区,
我说:‘那些人也真不容易,什么人都接,工人也行,老板也可以,肥瘦不忌,通吃!’
老张正喝着酒,一听我这话,放下酒杯,说:‘你知道个屁!他妈的她们自己享受还有钱赚,为啥不赚?不赚是傻X!’
‘那张工你去过吗?’我一脸贼笑的问。
老张也一脸贼笑,用筷子夹一粒花生米扔嘴里。
‘我他妈去过次数多了!’点上一支烟,猛抽两口,接着说道:‘我记忆最深的是他妈九几年时候,在三门峡的一个项目,我在那边搞施工,宿舍附近只有一家跟现在对面一样的,离我当时的宿舍没多远,那家生意是真他妈好,一到晚上去的人都得排队,里面一共就三个妞,还不能自己挑。’
我一听就乐了:‘这是什么规矩?’
‘生意好呗!我一共去过几次,每次都有一群大老爷们坐外屋排队,排到谁,谁就进里屋,一个出来一个进去,跟他妈车间里的流水线差不多,’老张咂一口酒,津津有味的继续道:‘说起来也他妈邪门,每次去排到我的都是同一个妞,每一次都是,后来我不愿意了,找老板说换一个,老板一看我是常客,就他妈给我换了一个,可得发!’说着说着老张自己也乐了。
我好奇的说:‘你胆子也真大,你就不怕有人跟你玩仙人跳?’
‘没有,一次也没有,不过倒是有一次丢人丢大发了,’老张一脸羞愧的说道。
‘咋了?’
‘那也是九几年在三门峡的时候,刚才说的那个店后来被警察盯上了,端的那天我倒是没去,但后来被那妞举报了,警察找到项目部,项目部也真有个傻X,警察一问他就把我捅了,我在里边住了好几天,交了三千多块,才他妈出来。’
‘那会工资应该不多吧?’
‘不多,一个月也就一千多一点,三千多还他妈找同事借的,之后三个月勒紧裤腰带过得,也不敢跟家里说。’
‘嫂子后来也不知道?’我举杯和老张干了一个。
‘知道个屁,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也不敢给她说’老张夹了一颗花生米扔嘴里,很严肃的和我说。
我‘呵呵’一声,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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