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面的床本应该空上好些天了,却因为俩个即将前往东南大学的同学睡着,床上天天有人,倒也热闹。
十五日凌晨近五点,前往东南大学的同学出发了。他们早早的起了来,收拾好本已弄好的行李,于万家灯火寂静之时。
我在他们就要出发的时刻醒了,我坐在床上望着他们,他们也不时望着我,没有说话,都懂。
时间一到,他们便开了门,“咯吱吱”的房门声格外入耳。室友也醒了,望着他们。门还开着,人还站在门口,就这样杵着,望着。然后,訇然一声,就这样关掉了。
我没能收回目光,依旧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就这样望着,没有下去,没有言语。 我看到黑暗的走廊随着他们的脚步逐渐明亮然后又归于黑暗。
很早,还是周末,睡吧。室友便睡了。
合眼,侧身于眼隙间又见着那空了的床位。因着来了俩人住上了些日子,热闹一阵子,不以为意,至现在才又攸然想起,那床,早应是空了的。寤寝。
我对面床铺的兄弟是在先前便离开了的,在暑假便得知他要当了兵去。果然,后来真的走了。
于本月二日,他来学校办手续,我们见上了一面,一起吃了个饭,应是推杯畅谈,却只得小酌絮叨。都该走了,倒无话可说,于是“你过去好好的”、“我们等你回来”、“自己过去照顾好自个”……成了宴上出口最多的话了。
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我觉得他变了,很不一样,他要走了。又觉得他没变,似乎还是曾经那个能和我一起打游戏、一起吃饭嬉闹的兄弟。
回到寝室,空荡的床位总能将我拉回现实,我知道,他们都走了。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至少,留下的我还残留着那些美好的回忆。 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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