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了,我没有出门。就一直待在这间我费尽心思才找到的仅仅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出租屋很小,但是好在便宜。之前的出租屋挺不错的,只是我这一个月四千的工资着实承担不起这日益增长的房租。
这是我来这后见过的第一场这么大的雨,刮着极大的风,前些天才见着环卫工种下的小树,一个个的被连根抬起,抬不动时砸向屋顶,砸向车辆。飘起的白色塑料袋也是漫天飞舞着。尽管大街上此时是喧嚣的模样,好看热闹的人却也如我一般在屋内躲藏,只是不死我这般静静的不知作何感想,连双手都无处安放。
拉上窗帘,想回去看看该怎么改改这次的方案,便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婆婆推着垃圾车迈着蹒跚的步伐迎着风艰难地走着。接着看到她弯下腰捡起一个塑料瓶,起身时却转头面向我,从楼下一眼往上看到半掩着窗帘的我,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只从头发缝隙里露出一双眼睛与未被头发遮到的嘴唇,随后扯起一抹笑容,嘴动了动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自顾自的将瓶子放进垃圾车,推起垃圾车慢慢的离去。拉上窗帘后我又不放心地透过缝隙看了看。可这时,街上又和之前一样空无一人,垃圾满天飞,风也继续卖力地吹。可能是想到了鬼片里的情节,突然有些后背发凉,理智的又觉得可笑,扯了扯嘴角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己床上拿起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刚打开电脑,轰的一声,响彻天际钻进耳朵,震得我一抖,灯也兀的暗了。赶紧关上电脑捂着被子蜷成一团,据说这是一个人在害怕时的保护状态。其实我倒是不怕的,只是觉着太聒噪,便才裹着被子隔音罢。嗯,确是如此。雷声这么大,却怎么也盖不过我的心跳声。我捂着在被子里,闷得难以呼吸,仿佛连心都受不了,想要蹦出这密闭的被窝了。终于雷声停了,我钻出被子艰难地喘着粗气。此时漆黑的屋子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我的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等呼吸平稳后,我起身摸索着准备去上厕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点亮了整个房间由于卫生间在外面楼梯间,所以我得从房间出去。打开门,往右走几步就是楼梯间的卫生间,楼梯间里,在旁边还放着几辆自行车,上次因为不注意还栽了个跟斗,手上的擦伤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火辣辣的疼。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总算记住了好好看路。小心翼翼的绕过去走到厕所门前刚准备打开卫生间的门却听到楼上传来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我侧过身抬起头朝着楼梯上望了望只见一双露着脚趾的脚裹着破烂的解放鞋满是泥,一路下楼留下一个个鞋印。是之前那个老婆婆,身后拖拽着一个麻袋,看样子里面装的是塑料瓶易拉罐之类的。她慢慢的走下来,蹒跚着步伐身体有些摇晃,像是没有察觉到我一样低着头盯着脚下。看着她快要走到一楼,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自行车,晃荡一声,倒下一辆接着一排全倒,声音大的将这寂静的夜都砸穿了。
大概是被声音的吸引,老婆婆突然抬起了头,看向我。楼梯间的灯光有些暗,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我却能感受到,她在盯着我,死命地盯着我。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想要逃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我还没开始动作,她扔下麻袋便冲我走过来,我看着她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慢慢朝我接近,而我则像是被下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她离我越来越近,一直到我面前时,停下来,抬起头一阵风吹来,吹开头发,此时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脸,还有她那诡异的笑容。那是怎样一张脸,满是划伤得疤痕,最长的一道在太阳穴下方一点,一直拉长到嘴角,而其他地方也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两道伤口的血都没有完全凝固,脸上也满是干涸的血迹,脸颊完全没有老人的松弛老态,裂开嘴角露出的牙也整整齐齐。我觉得莫名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哪里熟悉亦或是在哪见过。
此时,她伸出一只手,使劲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拉过去她凑过来在我耳地说了边大声地喊道:“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震得我耳朵生疼。我奋力挣脱掉,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跑去。刚想要将门关上却发现门缝间伸出了两只手,使劲推住了门。我怎么也关不上,只好往房间里边跑去。可是如何是好,房间太小,一切都一览无余,而我无处可藏。刚跑进去,就见着那个女人冲我走来。她还是摇摇晃晃的,似喝醉了一般,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女人,瑟着身子一边看着她一边往后退去。直到我退到一个角落,我终于知道无处可逃。认命般停下所有的动作,看着缓缓走向我噙着一抹怪异笑容的女人。
当离我一步之遥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我确是不敢放松警惕,依旧戒备的看着她。忽然,她猛地扑向我,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因为呼吸困难,属实感受着死亡临近的感觉,一只手慌张地捶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在能触及的范围内摸着,能够保护我作出反击的工具。还好,摸到了一只杯子,我狠狠的砸向她的头部,入眼是她流了满脸鲜红。本以为她会暴怒伙食慌张,没曾想却见着她痴痴地笑了,也不再攻击我,但是我却实在是撑不住了只能眼睁睁地倒了下去。
睁眼,是干净的房间,一片雪白只有墙角那里血红一片。看来我没有做梦,那是真的。我起身,想要寻找之前事件发生的物件,准备去报警遇到恐怖袭击。却发现自己不仅觉得脖子不太舒服,连头都疼得厉害。我想要看看怎么回事,跑到柜子旁找到镜子,打开却见到昨夜那个满脸伤痕的女人,头上还有血结,脖子也是淤青。“啊!”手中的镜子应声而落,碎成了一片一片,像是罪恶之眼,照出更多张女人丑陋的脸……
因为患有双相情感障碍和强迫症 有时候躁狂发作时做事效率还蛮高 写文章也是 而这篇文章也是源于我自身对梦境和现实认知的紊乱 总分不清现实梦境 总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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