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你在北京城里走了一天,走过那些我在北京工作五年都不曾去过的地方。看着你或喜或忧的面容,我不知该从何说起,但我在余生中一定以一颗感恩的心来怀念你的一切。
回首十年来的生活,虽然我不是一个喜欢招蜂引蝶的人,但感情上的确经历了许多故事。每每想起往事,我始终觉得对不起那些肯垂青于我的女孩子,但我的确无力为她们承担什么责任,所以,索性一开始就不去接纳她们的想法。
我知道,这种做法有的时候太残酷了。大凡一个女孩子想要对我表白些什么,必定是想了又想才下定决心,鼓足勇气的。即使今天是一个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为开放的时代,但我们这些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生的人,思想深处还是留下了许多父辈的印迹,不可能将传统道德一下子弃诸脑后。
十年来,这种残酷的做法其实伤害的不止是她们,连我自己也在一起体验那种痛苦的感觉,让我一直有种负罪感,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我尤其忘不了七年前一个多才而又多情的女诗人望着我时那种凄婉的表情,这一份份深情,我只能把它埋在心里,很少讲出来给别人听,我实在不想再勾起自己的痛苦回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得有失,既然选择了自己现在的这种生活,那就注定要离柔情远一点。现在回头想一想,自己固然没有得到太多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毕竟已经为此奋斗了,也不觉得后悔。
虽然是初识,但的确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我欣赏你的善良、才华和智慧,但我这头癞蛤蟆的确不曾有吃天鹅肉的非份之想,能偶尔听听天鹅的歌声便觉得自己的境界可以得到提升。其实,从前,像你一样有才华的女子不是没遇到过,也都坦坦荡荡地当作朋友或者是姐妹处着。那天,你发来那条满怀期待的短信。我心当时又是一沉,难忘的往事一下子又涌上心头,我承认自己那时很紧张,但紧张的是怕又要有两个人同时受伤了。
我担心的是你非黑即白的态度:要么答应你的想法,要么你从我这里彻底消失。我知道,你所谓的消失不是一种人潮中擦肩而过的永别,而是意味着一段刚刚开始的友谊要画句号了。我其实挺怀念当初师妹弦歌对我的定位:“我知道这是我的哥哥,这个界定似乎不会因为岁月的变迁而改变,所以我从来没有担心有一天会失去他。”所以,从认识弦歌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始终保持着情同手足的关系,但从未有人说我们的闲话,更不曾让我担心这种关系会有什么变化,如果说今天有什么变化,只是变得更亲密了。
快要离别的时候,你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其实说不累是假的,和步频不一致的女孩子走一天路,纵使腿不累心也是累的。我得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你那善良而敏感的心,我不愿也不能伤害你的感情,可是我更不打算让你所憧憬的生活在我这里转折。因为我不止一次和你讲,我的生活注定是一种悲悯的过程,有自己就足够了,不打算再拉一个人进来,况且,我自己也有许多放不下的东西。我给不了你幸福。
送你进地铁的时候,看你脸上还是笑盈盈的样子。我心里稍稍安静了一些,也许你已经理解了我的苦衷。不论怎么说,我都还要感谢你,在我已经步入三旬,穷困潦倒,并且已经做了一个三岁娃娃的“爷爷”的时候,还有一位如此温柔、善良、多才而有大境界的女子肯垂青于我,我太感动了。是你让对着镜子自惭形秽的我还能找到一点点少年时的自信。不过,正所谓“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即使有点小小的自信,也不过是一种回光返照式的神气罢了。
你在地铁里的时候,我正用一副对联和一位师妹形容自己眼下的生活:风声、雨声、汽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糟心。这是最贴切的描述。亲爱的朋友,请你原谅,我自己的路有多难走,我已经如实告诉你了,我不希望你往这条路上来。毕竟,你的青春是有限的,不可以白白耗费在我身上,纵使付出了青春也很难有结果。那么,趁着你还是一颗红苹果的时候,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吧。而我,十年后可以收获荔枝,如果青年大将金正恩同志向我们开个小门,也许那时候还有机会收购物美价廉的朝鲜樱桃呢。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我唱这几句歌给你听的时候,其实正想表达自己心中最其实的祝愿。此刻,我坐在电脑前,惦念着身在并不遥远的地方的你,默默为你未来的人生祝福。这个凉爽的夜晚,不知你心境是否已经平和下来,更不知你此刻是否入梦。愿你今夜睡个好觉吧,因为明天温暖的阳光会照耀你新的生活。
晚安。我亲爱的朋友,请接受我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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