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所有的阴霾都可以散了,以为所有的坚强都能出现了,以为所有的泪水都干化了,然而,等那一方疮疤再度显现时,才明了,什么都还没有结果。
是我,臆想了。
那条青石板拼接下来的路,不知是存封了多少年,仅短短五十米来的距离,却承载了历史的年轮。矗立两旁的依旧是那老的已经出现布满疮痕的木板屋。和这青石板很搭。
或许,多年以后,我回来看时,这里硕大的“拆迁”二字,会让我的眼睛格外的隐痛。毕竟,那些时间能使我想念它们。
我会想它们的。我会想它们的。
就如同我曾站在垃圾袋旁看着躺在里面被同学打闹误折,跟随过我八年的扇子一样。
就如同我曾手捧着新买不到一个月的太阳伞的套子却触不到伞,知道伞被偷一样。
就如同我曾坐在椅子上印着镜子看到剪刀一刀一刀剪掉第一次留过肩的长发一样。
……
那么多的“就如同”,是不是说明那些令我无法遗忘的往事都让我想念了呢?
我的确想念了,想念那时的一大把棉花糖,想念那时吱吱想的手推车,想念那时像星光一般能一闪一闪的萤光棒,想念那时能透过窗户看到里面乘客吃鸡腿的大红色玩具飞机…单纯冒着傻气,比现在应该可爱多了吧。
这就是时间,它让一切都变了,从城市到人心。彻头彻尾。那么我是该说它让城市从瓦砾变成摩天,还是该说它让人心从天蓝变成苍蓝呢?
那些流逝的日子是指间砂,它滑落的痕迹一道一道,如若疮疤,每次弥见时,才明了,什么都还没有结束。
所有的,我以为的所有,还在前行。继续走着,叫作“变迁”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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