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容温暖伤悲,他摸摸朗嗄湿漉漉的头:“那么,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一起走吧,走向这片青色的海。
那海水深处,星光灿烂,宛若天宇。(摘自《仓央嘉措诗传》)——题记
7月1日,我们急匆匆地离开兰州,直奔西宁。西宁的塔尔寺,西北王马步芳遗址等没能留住我们的脚步,如约驾着早已在网上租好的车,急驰今天的目的地--青海湖。
出了湟源,路两旁就有一洼洼金黄的油菜花叫你应接不暇,但对于我们这些从江南油菜花海里漂过来的人,已没有那种震撼。倒是立在花海中猎猎作响的经幡和白色毡房吸引住我,车子停在花海中,淡淡的花香沉在高原上略微稀薄的空气里,静静地候着,漫步油菜花的田垅,轻轻搅起余香,并不远走,还是那样年年岁岁地守护着日夜飘动的经幡。
过日月山就是分水岭,我们已是顺流而下了,宽阔的草原上是成群的牛羊,不时要给悠哉悠哉过青藏公路的它们让个道。女儿总会被远远近近分布于道路右边的大大小小的透蓝的海子所吸引,发出一阵阵惊呼声,路的左边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草原,只有天上的白云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山坡,真怀疑来到了“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内蒙大草原。一路上停停走走,一路拾得风景塞进行囊,我还担心天黑前赶不到驻地,后来才发现晚上8:00这里天还亮着呢!
极目之处,天边有一块蓝色明镜平端出地平线上,那是佛前的一染蓝的哈达,聚万千风情于天际,集世间悲欢合人间。湖边的金黄难道是那布达拉神秘的金顶遗落在这湖岸,那动人的情诗是否还未来得及写完?漫步湖边,清冽的湖水不停地有节奏地冲刷的沙滩,仿佛在吟诵着“你见与不见,我都在那里”。
文成公主为了完成使命,将思念家乡的日月宝镜化为千顷湖水却成为情诗的归处,我捧起湖水,水珠从指尖滴落,串成一行行揪心诗行,归于海的湛蓝,远处一只斑头雁凄厉的鸣过,难道鸟儿在诉说着:“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仓央嘉措的最终归宿有很多版本,说是到了五台山,还说是归于阿拉善等等,但我宁愿相信他最后归于这片青色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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