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的哲学
梓源
一
佛主在云巅之端俯瞰尘世
我躺在荒芜的草地上仰望
地球倒映在空中
城市在污浊的海洋里扭曲了身影
乡村为迎合城市变得尔虞我诈
我想我是看错了这世界
但却不做困兽般的争辩
因为荒谬是名正言顺的错误
二
自由和幸福的诱惑常让人迷失心智
尤其是诗人和孩子
在悬崖边建造美丽宫殿
在岩石上种粮食和蔬菜
在田园里演绎宫廷闹剧
在霓虹灯下用蓝眼睛寻找光明
这些幼稚的思想连上帝也不会宽恕
三
地上其实有很多条路
天堂的路上人满为患
开往列斯川的火车和轮船
即使一张站票也需要预定
四
一只鸟送来嘶哑的歌唱
土地却在黎明的悲风中变黄变黑
进而四分五裂
进而刮起了沙尘暴
五
割麦子的姑娘和割麦子的诗人
注定不能相爱
麦秸上结满了红高粱
在秋天割麦子是在破坏生态
姑娘被买进了妓院
老鸨把诗人告上了法庭
六
一切真理都兑成了谎言
一切谎言都被说成了梦想
一切梦想都被贴上封条
一切封条上都有人在欢笑
一切欢笑都像病痛者的呻吟
一切病痛者的呻吟都似在浪叫
偶遇的不仅是爱情
也可以是浮躁的媾和
七
窦娥的冤屈被丘神的手法化解
她其实不是潘金莲
只是干旱的时间太久了
雪花便在六月的火焰上跳舞
八
乌云遮住了太阳
雾霾挡住了紫外线和臭氧层
诗人和孩子看着导弹数星星
停在航空母舰上的星星一共只有七颗
九
卑微身躯里储存着高贵的谎言
而灵与肉早已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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