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带我走出青涩,那段不合世俗不被认同的恋爱,只是你开的玩笑,时间会把它尘封,不想再让心难受,我们只能回到起点,你是老师,我只是你的学生。
她是一个不起眼的大学新生,没有优越的成绩没有出众的外貌,来到这所陌生的城市,她由一只小麻雀变成安静的小猫,胆小害羞,总是独来独往。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回放高中的一切,那时候同学都说,她是一颗开心果,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笑声,大大咧咧疯疯癫癫。这座城市,她失去了活力,总感觉这里是个不属于她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直到那个单身节,他主动和她聊上了话,言语中多了些许暧昧,笨拙的她却丝毫读不出,只知道,他是她的辅导员,一个让她敬佩的老师,一个很有才学的老师,陌生的城市里,他陪她聊天,陪她畅谈对未来的遐想,像是一个依靠,不,那不可能,他只是老师,她不只一次提醒自己。
沿着静谧的校园,他带这个刚进入大学的她熟悉周围的环境,肩并着肩,皓月当空,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猛一哆嗦,旋即触电般缩回去,清风送爽,吹着两颗忐忑不安的心,拥她入怀,吻上她的唇,她睁大眼睛,感受嘴唇的丝丝温度,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他不可思议的举动更让她感到不安,他说“闭上眼”,她呆呆看着那张靠近的脸,他问她什么样的感觉,想说些什么,她支支吾吾,终于小声告诉他“那是我的初吻”,他的表情,他的反应让她读懂,他感到诧异,他问她以前不是拍过拖?她点点头,三年。三年没有接吻?她不语,讨厌他怀疑自己说的话。
一天又一天,他的一切驻在她心里,想他干净的脸,想他扬起的嘴角,更多的是敬佩,更多的是崇拜,爱他的才学,爱他的成熟,渐渐的他们走在一起,她带他去看校园那一排柳树,告诉他,家的前面也有柳树,柳枝总垂在水里,这里的柳树让她有家的感觉。扬起的嘴角甜甜的笑,眼睛里却分外忧伤,对彼此有感觉,不该去在乎那些世俗的理论,可那是一个牢笼,紧紧圈住他们。
她喜欢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似乎什么都可以抛脑后,什么都可以不去想,他不是她的老师,他是一个依靠,一个陪伴。教室里,她从来不敢抬头看他,害怕与他的目光相遇,害怕同学看穿所有,他说,你喜欢上我了,他说,不敢抬头看他,那无疑就是喜欢他,她不语,难道喜欢他,他现在才清楚吗?喜欢看他严肃的表情,更喜欢他假假的笑,有时候,他会说,想她,要去查宿舍顺便看看她,于是她便耐心地等,可是多少次,时间过去多久,他也没有出现,问他,只是简简单单一句有时候太忙就忘记了,她还能说什么,对于恋爱,她只是懵懂,也许这就是恋爱,恋爱就是她要理解他,不打扰他工作,恋爱就是不管他说多少慌,她都要相信他!
熬过了漫长的寒假,她坐上回校的车,车的终点,就可以见到他。在车上,同学谈天说地,聊得不亦乐乎,聊着聊着,他们的话题停留在辅导员的女朋友,同学说,辅导员的女朋友很不友好,不怎么爱搭理人,有时候遇见了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女朋友?女朋友!它让自己镇定,她问同学,辅导员的女朋友是谁呀,漂亮不。同学告诉她,他们经常一起去吃饭的,是X班的老师,长得很普通,留着没有染色的中长发。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长长的指甲把掌心抓出深深的指甲痕,却感觉不到疼,窗外的景色在慢慢褪色,树是灰色的,房屋是灰色的,天空也是灰色的。原来,隔在他们中间的那座巨山,不是那些世俗的理论,而是另一个她。
终于到学校了,她叹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该弄清楚的必须弄清楚。心有多疼,他并不懂。他托起她的脸,说她看他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她揉揉哭肿的眼睛说,没什么不一样。把她拥入怀里,他说,想她,很想她。紧紧抱着他,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不分开,那该多好。终于鼓起勇气,她问,经常跟你去吃饭,教X班的那个老师叫什么名字?他松开手,她不敢抬头,害怕他承认,害怕就这样永远失去他,他说,爱的是你,跟她在一起是有原因的。后来他说的,她都没听进去,泪水冷冷滴在掌心,是你演技不好,还是我揭穿太早,原来一直,他从不属于她一个人的。
打开水开关,让冷水淋湿头发,淋湿厚厚的外套,冻青了鼻尖,冻疼了手指,她不哭不闹,蜷在洗手间的墙角。你给的温暖只是昙花一现的忧伤,她不感到诧异,只是心好疼好累,说不出是恨是怨还是别的什么,那种让人窒息的疼,她不会忘记的,不管受多大的委屈,都不可以让别人知道,那本来就是一段不合世俗不被认同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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