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13年前的一个夏天,一位小学时候的女同学介绍一位她高中的女同学让我认识,她朴素、大方,长得略有些文弱巧巧。当时我根本不太在意,也不知道这位同学的用心。
有一天,我和这位同学去见她,可她一眼就认定了我,记得她那天是买了些葡萄招待我们。后来同学也引她到过我家做客。当时我没有把她往心里去想,只是一般朋友来往。
记得有一次夜晚,好几位在吃夜宵,大家吃着吃着,她却突然往我碗里夹粉条。当时,这看似很普通的行为,但对于我这山里的孩子来说,是有点突兀,是件很不自然的事,真叫我受庞若惊。她却是笑哈哈的,而我一脸通红。记得我来厦门就读时,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突然他和同学出现在车站,她们是来为我送行…
到了学校,我给她写过信,也许我从小爱写信,一写就是好几张,而且写得认真,也抒情。有时还没等对方回信,我的第二、三张又寄上了。由于我这接二连三的寄信让她受不了,说她再也不敢给我写信了。也曾因此而焦心。写多了,想多了,文字自然流露爱意。而她可能是因为工作忙,回得少,让我急得很。
也就是在我第一学期,她因为报名劳务出国,去了新加坡,据说先是定了三年合同。期间她寄给我的信,张张信封上的邮票都新鲜,很有地域色彩且精美得很,总是叫我回寄给她-----因为她有集邮的爱好。方便时,我也给她寄些国内较有特色的邮票。记得那时,寄往新加坡的邮票是一元面额。她说新加坡的工作比国内紧张。她从不提及个人的事。
她到新加坡的头一年,我在鼓浪屿福建工艺美术学校就读,常常经济拮据,也因此情绪低落,曾写信向她求助。后来她通过内地的哥哥给我寄上200元,我百感交集。接后她可能是由于又延长在新加坡的原因,一直没有回来。随后,我四年毕业后分配到临县参加工作的第一年,据我同学说,她有回福安探亲,而我城里的同学没有及时告诉我。可我同学有和她说,我分配在霞浦,征求她是否叫我回去见她。可她回答,不要了。也许她在外已经有了意中人或者什么原因,不便见面。而我却在等待着有一天她能回来,我一定得去感谢她,给我读书时的帮助。毕业之后一年多,我申请停薪留职,下海的日子,四处飘泊。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她写过信,从此断了联系。
到了有一年的年底,回福安得知她已经有了孩子,是和一位华裔结了婚。我深知这辈子一定难见到她了,久搁心中的200元不敢再拖了。一天,特意提了一篮水果,久经周折,很不容易找到了她福安的家。一到她家门,就见到一位老大娘,我想一定是她的老妈妈了。我向她道出了我的来意之后,把钱交给了她。这位大娘很朴素、和蔼、可亲-----象自己的母亲一样。她说,是有这么回事。还说,你们象兄妹一样,都是自家人。不客气!听了,很是叫我舒服、感激,自然有种崇敬的心情油然而生。然而我一字不提与她女儿的事,只是说她对我很好,我很感谢她!
除了感谢,能和她多说些什么,我大概都说了。想多留片刻,和大娘聊聊,又怕误她的时间。当我终于要走出她家门时,心里突然有个念头,要默记下这位大娘:她矮胖的个子,脸型饱满,却布满了岁月纹,头上也露了不少白发,真是和蔼、好客、平实,更是有种亲切感。是她女儿在我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而我却无法当她本人的面,表示由衷的谢意,心里有种愧疚在折腾着自己,自然我满腹感激,就转移到眼前这位老妈妈身上。13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一面!女孩,今生还会见到你吗?
相隔海外,我们未曾单独面对面真正谈过心,只是通过信件来往萌生情感。我无法知道她当时对我的真正感觉,但我对她的情感应该说是产生了朦胧的爱意。由于相隔甚远也就难免“早产”了。
时时想起她,心里很是思念!不知那风筝的那一端,现在还好吗?而我紧握着的这一头常常傻愣着。每当我想起她时,心中总是思绪万千,慷慨万千,感激万千!
女孩,你在异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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