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四季交替与轮回,时间像一匹白色的神马,在不经意间,从所有人的门缝前红果果地飞奔而去,没带走一片云彩。
而地上被得得马蹄激起的,那些骚动不安的尘土,挣扎着、飞扬着变成了浮云。岁月就如此般,让所有的往事渐行渐远。
就像是一个固执的画家,固执地往只有几多丙烯颜料的调色盘中,不休不眠地滴加着早已过量的稀释剂,让原本浓稠的色彩变得狼藉。
窗外,不知是谁,悄然送来一个春寒料峭的世界。某只的叹息,被天地间灵动的偶尔一抹抹绿色掩盖。
这已是某只的第二十一春。
春,似乎总是在某只的感慨叹息即将高潮的时候到来。大致是由于冬,已听倦某只的呢喃抱怨了罢。
冷峻的空气不断抢夺着各种来历不明的体温,妄想把自己变得温柔。可就是这么单纯的一小愿望,却总是得不到实现。
于是大寒那天,那空气变本加厉了。不止如此,总是欲求不满的它挥挥手,招来一场欲迎还拒的大雪,在窗外嚣张地展示自己的妖娆姿态。
妖娆……妖娆……妖娆……
始终认为一切与自己无关的某只,在屋里宅了一天一夜,终于在那妖娆将尽的时候,觉到了一丝寂寞,尝到了传说中寂寞的味道。
除夕晌午,某只在老家村子里某处破旧房屋的屋檐下,寻到一根巨大的冰锥。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它完好无缺地摘了下来,兴高采烈地回家去。
在自家院子里,把这难得一见的巨大冰锥当作一块千年玄冰来抚摸,想要用手的温度把它抚摸成一柄绝世玄冰剑。
也许是太兴奋,也许是早就冻僵了,在抚摸玄冰的过程中,两只手竟然越来越觉得温暖,肤色也渐渐变成嫩嫩的粉红。
在不甘心地借助了一些外来力量后,玄冰剑做好了。
然后,某只进屋戴上了被幻想成玄丝织就的蝴蝶结毛线手套,虔诚的握住剑柄,挽个灵巧的剑花,向东方斜刺。
鞭炮声入耳,变成了气势恢宏的鼓点,跳跃、劈、刺、旋转一气呵成。
再然后,累得喘不动气了。
才明白,少侠女侠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有个几十年功力就可以的,都是杜撰的啊杜撰的。
某只自认没有体力啊体力、白衣阿白衣、黑发阿黑发、奇遇啊奇遇,所以某只始终不能做到超凡脱俗阿超凡脱俗……
但是,侠客要做到某只这样怕是也非易事:头顶披肩波浪黄发,非主流短款红色羽绒服搭配修身毛衣打底裤,清丽脱俗得如同一只热狗orz……
于是,某只华丽丽的寂寞了……
那天夜里有些失眠,不经意看到自己的QQ签名,终于大彻大悟。
原来每个人都会有寂寞,只是每个人的寂寞都不同。有的人享受寂寞,而有的人不甘寂寞。
春节那天早上,天还没大亮,村子里的淳朴人们已经在大门口等着拜年。
某只使劲瞪起仍旧惺忪的睡眼,半摸索地穿衣、刷牙和洗脸。生平最快速的洗刷完毕,用三分钟化了个淡妆。中长的波浪卷发,被某只用五指耙耙了几把,有着些许凌乱美。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仍是没有焦点,有些初初睡醒的迷茫。
好吧,该拜年去了。
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七大姑八大姨,让某只在几轮寒暄过后,感觉到了理应在夏日才能出现的晕眩。
某只下意识地用手拍了拍笑的发木的脸颊,从内心深处叹出了不少的二氧化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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