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冬夜,雨夹雪的夜幕里,泼了墨般浓黑。路上行人甚少,我和亲爱的闷葫芦,撑着伞一前一后,路过清冷的街,走在冬夜回家的路上。
路过行人道时,一辆莽撞的电动车从身边急行驶过。这电瓶车,空落落的简单,竟没有安装随处可见的车棚。一位只穿着雨衣的妇女,冷的萎缩的身子,像折起的雨伞,裹缩在那贴皮般绿色的雨衣下。大概她的眼睛被飘飞的雨雪,淹没了视线,车子也似灌醉酒般地,在雨雪中,踉跄不安的拐行着。她带着那些看不到的辙痕,留不下的印记,消失在雨幕中。
“大冷天,下着雨雪,竟还要在街上如此奔波,生活真不容易啊。”看着渐去的身影,我轻轻地说了这句话,留下一声叹息,似凝固在此夜的冷雨冰雪中,久久不曾融化。
雨夹雪,潇潇地下着,整个夜晚淹没了闹市的喧嚣,只留下叮叮咚咚的清脆的敲击声。“你知道不,我老家十几年了,如果要说下过雪的话,就如今晚一样,顶多是下过雪粒子而已”我说道。闷葫芦走在我的前面,听到后,轻声的说:“嗯,这里的四季分明,每个季节还是比较明显的”
是的,在此城呆了多年,已适应了这个城市的温度和脾性了。雨夹雪的天气,在这个城市是鲜少出现的。她总是在冷的时候,张扬地飘飞着漫天的白絮,傲然地显示着她不折不扣的寒冷。
而远方的娘家,许多年不曾下过鹅毛雪,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四季就不明显,更不代表她的冬季就不寒冷。多雨的冬季,她的寒冷是冷到了骨髓。她的寒冷,攀上母亲的手,把她的手冻的红肿。那一双为儿女挣了一辈子生活的手,如那些年她在炊烟下,灶炉上蒸锅里的蒸着的馒头一样膨大。每每一念及那些岁月,和母亲每年都要复发的冻肿,都会让我心疼不已。
此城,冬寒不已,谢母亲当年咬碎牙的成全,她信我追寻幸福的眼光。外面冬雨依然在鸣嚣,可我有遮挡风雨的坚实依靠,就算是寒冬,我心怀暖热,我不寒不惧。只是,远方的城,路遥遥,心念念。只愿你城市的上空,雨夹雪,你少涉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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