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有的时候,总觉得太微妙,忙忙碌碌,拼死拼活地去奢求,到底为了啥。争权夺利,阳奉阴违;欺行霸市,狼狈为奸;口是心非,反复无常。目睹惯了形形色色的一切,我的身心觉得很疲惫,甚至连眼都不想睁开,晚上睡觉用力一想,心就“砰砰”直跳。有时候还会从毛孔里渗出冷汗来,夜不能寐,坐立不安地生活,感觉迟早有那么一天我会大病一场,以致神经错乱地胡言乱语起来。这不是,我说有病了,谁都不相信,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眼光望着我:身体那么健康,走起路来像风一样,病在那里,装神弄鬼的,没事就到地里转悠转悠,晒晒太阳,多吸收吸收新鲜空气,多活几年吧!是呀,总是想清静清静,心就是静不下来,眼不花,耳不聋,看到就烦,听到就气,气的是:又哪个吝啬酒鬼到处蹭酒度日了;烦的是:又是谁打麻将输了钱,老婆知道后,把桌子给掀翻了。你说,这都是啥事。伦理说,忙了一个夏天,小喝小赌一点又算什么呢?钱挣了不花,挣它干嘛!有道是:钱是龟孙,去了再拼。不就是图个身心快乐吗?
我以前也爱喝酒,嗜酒如命,但不去赌博,有时候看到在赌的人,一个个喜形于色,面红耳赤的表情,总是在想,是否也和喝酒一样有瘾,也能让人麻醉?直到有个小学生告诉了我才明白:你知道我的学习为啥不好吗?因为我一路过游戏厅的门,两腿就发软。
冬去春来,悠闲的人们开始回归倾情已久,舒适安逸的土地,准备生产,立志为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奋斗。也正是这个时候,聪明的人看到了商机,于是,在村的最繁华地段开了个餐馆,既地道,又实惠。以致招来好几里路的人都来就餐,好酒不怕巷子深,时间长了,远近都有了口碑。农村有个习俗,不论饭馆开张,还是谁家买了新车,都要放炮摆上几桌,图个欢快祥和的氛围。开张这天,同村的人大部分都去了,左邻右舍,还有好多不认识的。邻里小王和我坐在一起,闲聊时,她道出一件事来,让我心急如焚,百思不得其解,似乎有点临渊羡鱼的情形了,只听他侃侃而谈,十分幸福自豪地说:又该忙了,一年的辛苦又要开始了,真是想起来都觉得害怕,物价低,成本高,忙碌一年手里还是光打光,有啥意思呀?唉!还不如去打麻将的好,不热不冷坐着挣钱,多好呀!就拿我弟弟说吧,十赌九赢,手气那可真叫好,每天都有专车接送,吃的。喝的。抽的都是最好的,现在还有二十多亩地,一套楼房,弟媳想买啥就买啥,穿的名牌戴的时尚,日子别提多好了,那像咱们,撅着沟子拼命地去挣,图了个啥……
他弟弟我见过,四十来岁,瘦高个,腰杆挺拔,圆脸,一头黑发,络腮胡须,浓浓的眉宇下隐藏一双小而闪亮的眼睛,智慧性的地炯炯有神,穿着很考究,妻子也很贤惠漂亮,时常光顾这个餐馆,要上一大桌子酒菜,叫上姐姐一家人,尽情地去享受,多么和谐快乐的一家人呀!
这年夏天,在哈密天马商场斜对面的路边上,有一个推车路买的摊位,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站在那里精心细致地挑着什么,哦,是小王的弟弟在为一双袜子讨价还价,“一双五元”摆摊人说,“三元一双”他一再坚持,就这样没谈成,愤然地走了。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在揣摩,赌场上,看不到五元的现钞,几乎都是红头百元大钞,顷刻间,就没了,眼都不眨一下,更不用说谈价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说大方,大方得要命;吝啬起来,一分钱攥在手里,能挤出水来。
从那以后,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再见过小王弟弟和她一家人在餐馆聚过。后有知情人士透漏:还不知道吧,他弟弟离婚了,地都变卖抵债了,房子归了女方,孩子由奶奶爷爷抚养,妻离子散,一无所有。再后来,每当小王看到赌博的人,不论输赢,他都会很愤恨地说:“赌博的人都不要脸,啥时候,败光了。家散了,手脚给剁掉,就老实了”。
幸好,我还没有赌的嗜好,偶而沾点酒的习惯,因身体不佳,也渐渐地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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