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的春风冷峭的如同冬日里的寒刀。
我偏偏早上起的比往常早了许多,兴许是因为昨晚就觉得自己今天要感冒了,于是持续了良久的失眠昨晚忽然就十一点半多睡着了。早上唤我醒来的是喉咙的无尽干渴,如鲠在喉。忽的,就想出去走走。
于是,十来分钟后,我已经挂着耳机站在宿舍楼底下。脚步一转,学校里如同太平间的宿舍楼,在错过了学生们的八点开课间后,忽的寂静起来,就像酣睡的巨人,毫无生息。我低着头,一步步靠近朝阳。
临江日照半壁黄,未起南风不回头。
忽然有种感觉,像是从阴暗里走出来的使者,带着满身的晦色逐渐靠近如同雏凤般的新阳。我已经习惯,或是晨早,或是午后,或是暮色,去往风起的地方。大概是,寻找自己吧。
我不是文科生,也不是文科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理科生,文理分科曾让人痛苦,也让人关欢喜,只是后来,我们都要成为一个正直而阳光的人。我喜欢阴郁的情歌,我喜欢淡雅的纯音乐,我喜欢婉转的电音,可是,我知道,我后来一定会喜欢上这平静而又操蛋的生活。哦,我爆粗口了,老师教过我们,不论何时,须得文明以待。我想着,可是,风吹进了眼里,就像眼泪,不自觉就出来了。
旁边有老人在吹莫名的乐器,声音并不好听,但是两人配合起来却有种莫名的味道,他们笑了,我忽然觉得有点热,我知道,洋溢在他们脸上的是友人相伴,兴趣所向,生活丰满。我笑了笑,在心里默默祝福,然后走开。
江边的小石路上走着一对情侣,真正的情侣,因为他们年岁半百,垂垂老矣,却生气四溢,看起来,比后面这个不过二十三四的小伙还要精神,和光彩照人。以前总是羡慕那些亲亲我我,你侬我侬的小情侣,觉得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异地恋,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能如愿以偿,有的时候甚至恶毒的诅咒那些秀恩爱的小情侣,早点分手便好。也见了不少吵架的小情侣,如同两头激怒的小狮子,几欲互相撕咬,心里不免恶趣味的想着,吵吧吵吧,愈激烈才愈好。
我知道,那是我的嫉妒,那是我的不甘,那是,我曾经的不圆满,不如意。如今我并不愿道歉,我不是圣人,我也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卑躬屈膝,说实话,他们怎样和我何干。我只是在心里默默诽议,发泄自己的不满。后来我开始讨厌,讨厌那样的自己,自己得不到凭什么去说别人。那时候我忽然发觉,自己的嫉妒心如此之重。蓦然替自己感到可笑。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还去嫉妒别人,竟然还像个小孩子,这么多年的痛,难道还学不会成长么。
仿佛忽然之间,也好像是顺其自然的,淡然和平凡开始在心里抽芽,不过多久,便如同繁星,点点心间,再后来,就像一根茁壮的树,荫盖三尺。
忽然笑了笑,以前被朋友说,悲喜太形于色,往往是开心时整日合不拢嘴,难过时却抿紧唇角,一日不言。虽然曾经平日里话语不多,多数时间都在发呆。习惯之后,朋友都说之前的我,生人勿近的气息周身一尺之内都能觉得冷,相处起来就像牙膏,还是那种快用完的牙膏。
我变得并不快,也不知道如此是好是坏,只是自然的就成了这样子,许是被人影响,许是自然而然,许是环境使然,我谁也不怪。或许如书中所说,一切,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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