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杂想
雨中有风,映着昏暗的灯光,槐叶在布满蛛网的墙上影影绰绰……
雨点,掉到窗外的芦荟上;一个个水珠,在叶上滚来滚去,沉重而又安详,欲坠不坠……凝视,没有那种眼神。水滴再剔透,还能折射出几分纯洁?看着我的眼睛,不需要什么润饰,只是单纯的雨滴,无法把它复原。
斜斜的雨线,系成网,丝丝缕缕。拿起格子伞,去走走,散心。捧着一杯Macchiato,零星几处灯光,勉强照到一些飘飘烂烂的热雾,伞下,微寒。咖啡显得格外温暖,苦涩与厚重的甜交织,别有韵味。也许,雨声比轻音乐更自如,关掉手机,让一切境外之音隐退,只是和自然贴近。
还在想着什么?我的笨笔写不清罢了,轻轻地走,悄无声息,没人知道我的存在。看不清脚下的路,只是凭着印象走而已,不知何处下了坡,不知何处转了弯……一切像是被安排好,搞不懂自己在这里扮了什么角色,也许,夜包容雨,雨包容我罢了。五指报拢,扣住紧绷的心弦,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意味,顷刻,似僵硬在驿站,喘息身后的流年……前方的路,坦坦而又平仄起伏,只像一碗杨枝甘露,清新的甜中氤氲着一丝酸和苦,苦中,又撩起了本有的甜……无意间,伞顶已铺上了一层泪膜,不知是哪一滴,把它戳破,泪,淅淅沥沥洒了一地,原本朦胧的夜,变得更加黯淡了……
墙里墙外,有道有秋千;道上行人,秋千零落。路上零星撒着些落叶,被雨浸湿,显得有些凄惨;原本繁厚的深夏,染上了几分秋的味道。不知能否把几树泛黄的柳叶谱成曲,奏出渐逝的时光,轻轻飞舞,最耀眼时,也是最痛惜时罢了。
雨中有烟,柔婉而又沧桑,可惜,道边无竹,少了几处情调。
薄薄的云,透过一线月影,月半人高,何是人间烟火?我只能说,不懂……薄云混沌,不断积成雨,撒落,升华——再撒落……无数遍重复,几载春分才能落满?无数次厮杀,习惯了而已,不去杀人,只能被杀掉!
烟雨中,夹杂了些琴声,把心灵道给自己——
我的影子浮现在远处的窗前,像是桃花源口的那点微光……
贵族的黄配上凝重的紫,总有种高人一等的气质,可,淡淡的绿却无法融入其中。往往是这样,一切都说给自己听,哦,其实谁都懂罢了。心静,而不平;委婉,而不凋零,只是落寞中,寻不到安慰而已。让灵魂隐没在黑夜,人山人海,分辨不出哪一个是你的影子。望向长空,只是两眼迷离,心,缠绵在心里罢了。
走着走着,咖啡凉了……
失去温暖,只留下了感慨而已。雨,越下越大,后来,连路都看不清……
突然张开眼,哦,我只是在床上而已,窗外确实在下雨,斜斜的雨线,系成网,丝丝缕缕……
回忆着刚才,撑着格伞,只是觉得,人,每一个人,都是一场梦;梦中花开花落,都是梦中罢了!
2012年8月21日凌晨,梦初醒,窗外飞雨,心感至极,撰此文,以和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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